可如常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镇压下.体.内的翻滚,好像被人抓住从头到脚揉捏了一遍又一遍。
被长辈挼腌了的奶娃娃,好不可怜。
良久,那股力量消失。
如常呼了口气站起来,打开树屋的小木门,尘封的树屋被打开,本已做好一股灰尘铺面而来的准备,如常弹指一个清洁术飞过去,哪知不见半点污迹。
树屋里仍旧保持着主人最后一次离去时的样子,漂亮鸟羽做的毯子还保持着鲜亮,大小两个竹杯子倒置在窗前的小案上。
树屋的墙上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蓑衣,看身形,是一男一女的。
难道是两个神巫族人曾在此小住过?如常猜测。
可神巫族人一直是一脉单传,只在她姥姥那一辈不知是何原因,一胎双生,分了她母亲和姨母。
是以前的神巫族人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还是说,这是一对父女、兄妹或夫妻。
如常打量着小小的木屋,除了生活必须的东西是两人件,其余都是一件的,是父女好像说不过去,哪有那么大了还睡在一起的父女和兄妹。
所以,是夫妻吧。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胜在精致可爱,窗前小案上还有一个石头碗,里面放着干花。如常凑过去看,下面似乎压着一本什么册子。
正当她走过去,抬起石头碗,册子却小小移动了一下位置。
细小的木渣子突然从头顶抖落下来,如常抬眼看头顶,突然一具干尸掉了下来,脚下开始抖动。
窗外视线陡然拔高,根系从土里拔起舒展的声音隆隆传来。
闷闷传来一声苍老的哈欠声在树干中震动:“嗷~这一觉睡的可真久啊。”
“哎哟,是有主人家回来了。”
如常:“……”
她用脚尖踢了踢眼前的干尸,主人家差点就被你吓到了。
她抬头再次看了眼头顶,树屋内部并不高,她进来时也确实没有看见它。那就是和声音一样突然出现的了。
这个干尸已经死去多年,呈跪姿,身上完整,没缺胳膊少腿,因年代太过久远,衣裳纹饰已经模糊。
可如常看着他,却还能从他身上找到一股熟悉感。
“大树精爷爷,你既然说我是主人家,那我家里的这个是谁?”如常翻身出了树屋,落到树下看着大大的老树。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