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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白走到第六圈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一个趔趄就跪了下来,“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一股浑浊腥臭的液体从他股间滋了出来。
“破水了,带他去床上躺着吧。”产公满意地点点头,把月白交给庚儿辰儿,自己大步向门外走去。
破水的瞬间,月白感觉那疼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大张着嘴巴,竟是连喊也喊不出来了,直到被抱到床上,才后知后觉地喊起痛来:“痛死我了!啊啊啊啊!疼死了啊!”
肚子狠狠地往下坠着,又胀又痛,月白忍不住地开始用力起来,床幔早就系上了绳子,月白顺势拉着,张开双腿就要生。
这时产公刚好赶回,伸手一摸,这才开了七指,便让月白等等再用力。
月白折腾了太久,头发都汗湿成一缕一缕的了,他痛苦地呻吟着:“啊──嗬啊──让我生吧!我忍不了了!太疼了!啊......”
辰儿看着月白这样子,呼痛的叫唤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大声了,怕他就要坚持不住有些心疼,求助地看了产公一眼,可产公不为所动,依然摇头。
辰儿忙打了碗水给月白端去,可是才递到面前,挣动中的月白就将那碗水打翻了。他根本没注意到辰儿,只盯着产公求救:“哦啊!痛啊!娃!娃要...出来啊...我不成了...让我生吧...憋不了了...”
产公连话也懒得说,只摇了摇头。这时他知会的嬷嬷已经叫来了孕宫的众人,大家都静静地在门外等候,等待着这孕宫里第一个龙嗣的诞生。
月白的阵阵痛呼就这么灌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孕君们想着自己之后也会遭此劫难,也面如死灰。
“要生了!哎呀哦!嗬──啊──”,下面的憋胀感强烈,月白被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只想赶紧把孩子推出来好解脱,也不管产公的要求,自顾自地往下用力着,可是他纵然是使出了全身的力,孩子也没有一点下移的意思。
庚儿辰儿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月白,他全身光裸着躺在塌上,身子以离谱的形状反弓着,两腿岔开,大腹高高顶起,里面一动一动像是在痉挛,随着月白每一次用力,浑浊的羊水都噗噗地往外喷。
“公子不可啊,羊水流干了可就危险了。”辰儿一时不知怎么办,竟然捞着月白的腰,抱住了那大腹。“咿──放开!放开我!嗬啊──我在生...在生孩子...哦啊!让我生啊──”月白果然也发疯般地大喊大叫起来。
产公赞赏地看了辰儿一眼,吩咐庚儿说:“你且去把他下面垫高些,羊水切不可再流了。”,庚儿立刻上前去拿些枕头褥子胡乱地塞,两个人一边制着月白的动作,一边抬着他的腰,手忙脚乱地把他下面垫的老高,让那梨形的大腹往上跑。
本来胎儿已经入盆,胎位也正,这么一折腾,又往里坠,那痛苦可非常人能想象的。月白面如死灰,只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连话都吐不出来。
“呕──”,这个姿势压迫胃,月白一扭头就吐了一地,肚子一阵阵紧缩,被孩子在里面的挣动和强烈的宫缩所拧成奇怪的形状,一边高一边低,中间还顶起一个大包。
大家也没法想象胎儿现在在里面是什么姿势,产公过来查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得出结论:胎位尚正,只等宫口再开些就可生产。
月白挣扎着,又猛然想起得留些力气,痛苦地呜咽着,庚儿辰儿尝试给他喂水,他却全都吐了出来,到了后面完全是呕酸水了。就在月白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之际,他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可以生了...”
月白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个鲤鱼打挺把垫的东西全部蹬开了,双手掰着自己的大腿根,喃喃地喊道:“啊!要生...要生了!”
周围有什么声音叫着,“...用长力...”、“...吸气...”,月白一概忽略了,他死死地把腿分到最开,胡乱地往下用力,感觉胎儿正在往下走。
“啊──下来了...下来了...好大!好大的娃啊!”月白哭喊着,感觉自己的骨盆都被巨大的硬物撑开了,他死死往下用力着。
“能摸到头了”,产公在他耳边喊。这给了月白继续的力气,他双手拉着绳子,硬生生把自己上半身吊得半立了起来。“咿啊──嗬啊──,出来!出来啊!好憋...”
有了重力的帮助,胎儿的头在产道里向下行进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憋胀感盖过了疼痛,月白哭喊着,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憋...憋死了!小穴要被...娃儿撑烂了啊!太大了...要裂了!不要...”他断断续续地像产公求助着,对方只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悠悠地来了一句:“生孩子都这样,公子且一鼓作气往下用力。”
“嗬啊──嗬啊──对...生孩子...生啊!生啊!”月白死命扯着绳子地一拉,竟然跪坐了起来,辰儿赶紧撑住他的身子。
那憋胀感累加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月白顺着往下用力,胎儿却没有继续往下走的意思,他疯狂地晃着大腹推着,感觉
', ' ')('小穴已经是裂开了。
“呜──不成了...生不下来...他!他卡住了!我...啊啊──帮我,帮帮我啊!”剧烈的疼痛中,月白抓住一个名字:“庚儿!帮我!生...生啊...”
庚儿闻言为难地看了产公一眼,作势要帮月白推腹,在他手刚好触到腹顶的那一瞬间,月白身子一抖,底下竟又喷出一股羊水来。
庚儿心一横:“公子忍着点,小的给您推推!”,说罢,就大力地往下推挤着。“啊──不要!疼啊!下面憋...憋死我了...生不了...生不了啊!不要!”月白哑着嗓子哭叫着。
几次推挤过后,月白只感觉下方越发憋胀疼痛,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仿佛被抽干了,他的声音变得虚弱起来:“不...不生了...”
辰儿伸手在那穴口一摸,有什么粗糙的、湿湿的东西就在那了,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在月白耳边大喊:“公子!用力!用力!我摸到头了!要生下来了!”
产公和庚儿也跟着兴奋起来,他们也大声喊着:“用力!用力!用长力!”,月白使了最后一丝力气,就是这次了!
“咿呀!咿──我要生!我要生下来!啊...憋死了,生啊!推哦!”连脚趾头都用上了力,月白狠命往下推挤着,渐渐的,他们看到月白的双腿间冒出一个黑色的半圆弧:头要出来了。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了月白的用力,显然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胎头正在经过穴口,叫嚣着要脱离母体,颠三倒四地大叫着:“哈!头!是头!我生了...头生下来!”
剧烈的疼痛从穴口传来,一道血迹顺着腿根蜿蜒流下──胎头太大,产道竟然裂开了!然而月白浑然未觉般继续狠狠用力:“哈啊!嗯!要生了!出来...出来啊...”
随着轻轻“啵”地一声,胎头终于被娩了出来,挂在股间。产公立刻上前托住了。“啊哈!啊哈!生了!”月白肚儿一挺,不动了。
产公立刻催促道:“公子!继续用力!头已经生下来了!马上!马上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月白痛苦得脸都扭曲了:“啊啊啊啊──憋啊!憋啊!要胀烂了!”,想着赶紧生完脱离痛苦,月白紧紧抓着绳子,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掌心,往下用着最后的力气。
“生!生!我要生了哦...生下来...推啊!推啊!”,那胎头夹在股间晃动着甩,没几下竟然带出一点肩来,产公赶紧托着那肩,也不管是不是掐到了龙胎的皮肉,就旋转着帮着往外拖。
“呃!呃──好大...嗯!要来了!来了!我...啊!”月白只感觉一股力把那个大东西往外拉着,接着那憋胀感就离开了身体。
胎儿稳稳落在了产公的手中,红得像个兔儿。月白一下脱了力,躺倒在床上,身下流了一小摊的血,这时他才感觉穴道火辣辣地痛。
婴儿的啼哭响起,太医们鱼贯而入,产公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剪子处理脐带,月白的神智陷入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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