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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青是孕宫里第一个有孕的孕娘,比起哥儿,皇帝更喜欢女子,因此来孕娘这边的次数也多些。不过那边孕君殿里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这边才传来孕娘豆青怀孕的消息。
嬷嬷十分重视,派了两个孕娘照顾豆青,甚至连膳食都单独准备。原因无他,孕娘只要讨皇帝喜欢,若又生了儿子,倒是可能收入后宫的,就当是幸了个宫女给个才人的名分。虽然位份不高,但也不再是奴婢了。
然而,尽管宫人都万分小心,豆青怀胎快八个月时,还是出了意外。
那日,两个孕娘正扶着豆青在庭院里散步,院里虞美人开得正好,豆青突发奇想要凑近看看,就独自挺着大肚往那边走了几步伸手就要摸,可是她还没摸到虞美人,那花丛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八脚蛛,豆青吓得一个趔趄就往后退。两孕娘还没来得及上前扶,她便绊倒了,只听一声惨叫,豆青那重孕的身子就顺着下坡的卵石路滚了下去。
两个孕娘都吓傻了,待她们跑到豆青身前时,她正抱着肚子在地上哭嚎:“啊──啊──疼!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啊──”,神色十分痛苦。
孕娘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到了,几个人跑出去看,骚乱了好一会儿,大家才七手八脚地把又哭又叫的豆青抬回了屋内,也有人跑去叫太医和产婆。
屋内传来的一阵阵惨叫昭示了豆青的痛苦。她仰卧在塌上,肉感的大腿张开,花蕊和腿根处沾有血迹。上衣已经被豆青抓得稀烂,大肚子半裸在外面,那双玉手紧紧捂着肚腹,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啊呀──肚子!肚子...疼啊!疼啊!摔破了...”
这时嬷嬷也赶到了,两个孕娘哭哭啼啼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嬷嬷气的直跺脚:“这可是龙胎!要是出了事,要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痛死我了──肚子怕是...摔破了...啊!啊呀!”嬷嬷听见豆青的嚎叫,立刻跑了过去,那平时略丰腴的身躯正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床上扭动。
嬷嬷往她下身一看,刺目的血迹让她心下一惊,说话都不利索了:“啊!血!有血!这可怎么办!”
豆青被嬷嬷的话一刺激,打了个摆子,腹中的疼痛更猛烈地袭来,她哭喊着:“疼啊!疼啊!活不成了──啊──我要...我要死了...”,她长指甲胡乱刮蹭,在自己的腹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嬷嬷也六神无主,她本能地弯腰去抓住豆青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豆青在剧痛中紧紧捏着嬷嬷的手腕,无助地哭泣着:“嬷嬷...我痛!肚子!肚子不成了!我的孩儿...”
“呃──呃呃呃!疼啊!疼啊!啊──”。屋内的惨叫声一阵阵地传来,院里的孕娘都跟着揪心起来。
终于,一位孕娘带着太医赶到了,他挎着药箱就进了屋里,也不管什么男女避讳,压住那两条颤抖的大腿,伸手就往那沾血的花穴摸去。另一个医官撕开那肚腹上残存的衣物,就到处按压试探胎儿的情况。
“啊!别!痛...痛啊──饶了奴吧...”豆青无力地抓着太医的袖口,想让那加剧疼痛的双手移开。
检查了一阵过后,太医得出结论:豆青是摔到肚子早产了,只是胎儿尚未足月,现在生下怕是有危险,好在目前羊膜未破,因此当务之急是保胎延产,挺过这几天许是能平静下来继续养胎到足月。
太医大手一挥,开了几味强力的安胎保胎药。吩咐一个孕娘去熬制,自己则拿出一排银针,在穴位上下针。
忙活了一个时辰,豆青被灌了药,然而那大腹依旧动着,肚子收缩着,带来一阵阵剧痛。
“不成...不成啊...哎哟喂...”豆青双手都被按住,只好来回晃着身子,好像这样才反而能让腹中轻松一些。一个服侍的孕娘摸了摸她的腹底,豆青竟挺着肚子往那手上凑。
那孕娘不敢用力,只轻轻地在那腹底来回摸着,豆青那惨叫般的呻吟竟然带上了一丝舒爽的颤抖:“哎!哎──肚子摸摸...嗯啊!啊......”
那孕娘好奇地问:“小姐如何了?这般摸着会舒服些么?”豆青用力地点了下头:“好一点儿...可还是...疼哇!肚子哟!”
孕娘征求了太医的同意,搬了小凳坐在榻边,两只手一起给豆青轻轻摸着腹底。掌下的肚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呼吸着,一紧一缩,时而耸起一团,时而凹下一侧。
许是喊久了累了,豆青渐渐只剩下小声又单调的呻吟:“哎哟...哎哟...痛啊...痛啊...”
孕娘摸了一会儿,也出言劝慰到:“小姐,这也无计可施啊,只能忍着了。”,豆青把软枕都哭湿了:“帮我请太医看看吧...止止疼哇!我...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太医进来一看,在肚子上按了几下,脸色就有些变了:“孩子在往下走,怕是保不住,要生了。”医官看了看,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又不是娘娘,不若倒吊试试?”
太医沉思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没多久就喊来几个孕娘,合力把豆青搬了起来
', ' ')('。豆青还不知她们要干嘛,立刻拳打脚踢尖叫起来:“啊啊啊啊!你们干什么,这可是...皇嗣...来人啊...”
直到她的腿被绑起,绳子的另一端挂在了房梁上,随着众人的一拉,豆青发出“啊啊呀呀呀呀──”的一声长叫,竟然昏死过去。
待众人把绳子绑好,豆青已经腰背腾空,只有肩颈还靠在榻上。大家手忙脚乱地给她下面塞了些被褥垫着,那张秀气漂亮的脸现在一片惨白,只有那还在不断动着的肚子显示着这身体还有一丝生机。
太医又是参片又是扎针,忙活了半个时辰,豆青也没有醒转的迹象,正当大家着急时,那大腹突然狠狠一缩,昏睡中的人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啊啊──要生了──”
豆青垂死挣扎一般蹬着脚,痉挛般地晃着身子,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呃呃呃──嗯嗯嗯──”,肚子更是挺成了奇怪的形状,肚皮死死缩着,里面孩子长条的身形都几乎可见。
太医见势不妙,正欲上前,就看见那被拴着并拢的双腿往外掰了一些角度,“咿儿哦──”,接着一股夹着血色的水流像喷泉一般从那高悬的两腿间直接喷出,接着,伴随着女子“啊啊啊──”的尖叫,一股股淡黄色的水淅淅沥沥地顺着丰腴的臀瓣流下,淋在了榻上。
豆青竟然倒吊着破水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太医更是喊着:“不关...不关老臣的事啊!”,豆青的叫喊已然凄厉:“救我!救我!啊──啊──”
嬷嬷一拍大腿:“还愣着干啥啊!准备接生啊!”,转头就朝屋外跑去,产婆早已守在外头,众人刚刚把豆青放下,她俩就跑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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