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姚幼薇刚刚请安回来,桑茶正给姚幼薇梳头发,福喜便带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
两人行礼之后,那个小太监焦急的道:“劳烦娘娘去趟紫宸宫,救救厉安公公。”
姚幼薇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回娘娘的话,昨日冬至皇上回宫后便叫奴才们都去歇着,厉公公喝了几杯酒。不成想,竟然把太皇贵妃娘娘身边一个宫女给…给……强迫了,太皇贵妃动怒。皇上想下旨赐婚,那宫女死活不肯,皇上无法只得把厉公公关了起来,那宫女仍然寻死腻活,要皇上严厉公公。”
姚幼薇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你先回去,本宫去随后就到。”
那小太监连忙道:“谢谢娘娘。”
福喜将人送出去,桑茶给姚幼薇重新带好发簪,担忧道:“娘娘真要管这档子事。”
姚幼薇道:“本宫虽然和厉安不甚熟悉,但是能在皇上身边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办这等糊涂事。”
桑茶手脚麻利给姚幼薇重新收拾好,主仆两人便急忙朝着紫宸宫去。
紫宸宫大殿里气氛凝滞,直到太监的唱报声响起:“昭嫔娘娘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
“你怎么来了。”
姚幼薇没说话,给建章帝端来杯茶道:“喝杯茶,嘴角都干了。”
建章帝拿起茶,喝了一口,很不习惯,掀开盖碗看了眼里面漂浮的茶叶道:“是碧螺春,但不是朕爱喝的那种。朕爱喝新茶,但是上的确是旧茶,新茶虽然有些苦,但是朕总觉得新茶的更清香一些。”
“皇上习惯的人不在,底下的奴才哪里伺候的好。”
建章帝叹了口气,姚幼薇道:“厉公公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朕自然知道,可是事情的已经闹了出来,要不是朕压着,这件事只会闹的更大。”
姚幼薇道:“不如臣妾帮着劝一劝。”
“也好。”
出来紫宸宫,姚幼薇到了那宫俾的住所,桑茶扶着姚幼薇下轿。
“昭嫔娘娘到!”
还没等到屋子里,姚幼薇就听到一阵吵闹声音。
“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活了,没脸见人了。”
“月歌姐姐你想开一点,赶紧下来别做傻事。”
姚幼薇步入屋内,俪才人正在里面,众人连忙行礼。
“参见昭嫔娘娘,昭嫔娘娘万福。”
“免礼。”
走上前几步,看着站在桌子上的道:“你便是月歌?”
俪才人道:“回昭嫔娘娘的话,这便是月歌。”
姚幼薇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本宫和俪才人在就好。”
“奴婢等告退。”
众人出去之后,俪才人劝道:“委屈姑娘,但是本主相信以厉安的身份,定然能保姑娘吃喝不愁。若是厉安敢对姑娘不好,本主愿意自己给姑娘做出补偿如何?”
这好似相劝却如同火上添油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姚幼薇深觉无语。月歌要是要钱,还能这么闹?她估计这件事八成是有人授意,不然月歌一个宫俾,那来这么大胆子。
果然月歌便嚷嚷道:“奴婢不活了,奴婢从小就和表哥有婚约,马上奴婢就能出宫,可是偏偏……奴婢不活了。”
说完直接跑下桌子,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俪才人连忙去拉,“传太医。”
月歌跑动间,衣服有些松散,姚幼薇注意到月歌手臂上,有颗红色的圆点。
眼神示意桑茶,桑茶领会叫了张太医过来。
张太医过来之后,给月歌止住了额头上的血,又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
姚幼薇吩咐人送过来一些补品,便带着桑茶回了紫宸宫。
回去的路上姚幼薇问道:“脉象如何?”
“回娘娘的话,那姑娘脉象很好,而且还是完璧之身。”
姚幼薇点点头道:“本宫知晓了,这件事暂时不要人别人知晓。”
到了紫宸宫内,建章帝正在批折子。
姚幼薇给建章帝上了杯茶,建章帝问道:“如何了?”
“还在寻死觅活,不过臣妾无意发现,那姑娘守宫砂还在,应当还是完璧之身。”
建章帝眼神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怕是冲着朕来的,此事先不要声张,等朕派人查清楚也不迟。”
“用膳吧,想必皇上午膳就没怎么用。”
建章帝见姚幼薇略带关怀的目光道:“也好,那就先传膳吧。”
两人用过晚膳,姚幼薇回了玥华宫,刚走进宫里。
就听百灵道:“别皱眉,别乱想,长命又百岁。”
姚幼薇瞬间轻笑出声,桑茶见姚幼薇终于笑了,也跟着道:“主子宽宽心,厉公公必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桑茶道:“说来也奇怪,谁竟然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陷害皇上身边伺候的人。”
“厉安是紫宸宫的总管,要是他投那个嫔妃,那个嫔妃就是想不得宠都难。就怕是厉安不肯,或者认为他投了人,所以才对他下手,自己一手培养的总归亲近一些。”
桑茶道:“当真是不知所谓,皇上要是查明了,必定不会放过这个生事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让太皇贵妃身边的奴才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