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周宜然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还特么问她?还特么有脸问?死渣男!大猪蹄子!拜他所赐,她现在怕是整个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都想算了,想也没用!
周宜然努力挤出一抹真诚的笑容,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嫔妾相信,皇上如此这般,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若是有什么需要嫔妾的地方,嫔妾定然全力以赴!
看着眼前女子晶亮的眼神,景和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来,掩下眼中的诧异,爱妃说笑了,今天的日子虽然特殊了一些,可也是因为人,没有那人,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周宜然娇憨一笑,既纯真又妩媚,饶是景和帝见惯了美人,也觉得此刻的周宜然实在是美极了。
他心里现在就像有一只小猫,在拿爪子挠他,痒得很。
压住心底的痒意,总算还没忘了正事儿,朕记得爱妃家中有两位兄长?都是难得的文武全才?
提起哥哥,周宜然来了兴致,早前的怒火也被抚慰的丢到了九重天外,这倒不至于,嫔妾大哥善文,平时也时常学些武艺强身健体;二哥善武,三年前考中了举人,嫔妾的大哥则是要明年春闱下场一试身手,不过也差不离了,以他的才学,定然能中!
景和帝听这骄傲的小语气,忍俊不禁,心想到底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女,依然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你倒是不谦虚!你大哥才学过人,也不是你!
周宜然抿着嘴角,十分认真地反驳,皇上此言差矣,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是周家人,我嫔妾的大哥二哥皆是有所建树,外人定然也以为我这个妹妹也不差什么了!
景和帝笑容愈发深了,你倒是个促狭鬼!这套诡辩论也是用的炉火纯青!
这才不是诡辩呢!周宜然脸颊鼓了起来,我可不是那个我知之濠上也的庄子。说着,声音渐小,再说了,我是真有真才实学的,我要是个男人,不比我大哥二哥差!
景和帝喝茶之际,听了这话,差点喷出来,饶是如此,也咳嗽不停,待缓过劲儿来,看着周宜然,神色难辨,爱妃,天色已晚,安置吧。
一夜的被翻红浪,这一晚,不仅仅是周宜然,对后宫的大多数人来说,同样是一个不眠之夜。
周家,秦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担心自己的宝贝闺女。
周尧也被她闹的睡不好,夫人,为夫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您可轻点折腾吧!
推推周尧的肩膀,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担心女儿啊?今儿可是十五!皇上竟然在她那里过夜,这叫个什么事儿啊!秦氏心里郁卒,听了丈夫的话,更是整个人炸起来。
嗨,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中宫无后,皇上更是从未立后,别人最多以为皇上看中了小小,欲立她为后,僭越之罪是怎么都算不上的。说完,他打个哈欠,你看着吧,等明儿,来我这儿奉承的,肯定比之前多出来不少。
不早了,睡吧,明儿你还要给母亲请安,还要打理浩哥儿的婚事,不能没有精神,睡吧。
秦氏被丈夫安慰到了,想想也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县主,这点头脑和政治嗅觉还是有的,扯扯被子,缓缓睡了过去,呼吸匀称,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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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日一大早,周宜然是被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的。
清平轩外面的梅花开得正好,几只大尾巴喜鹊则是枝头来回跳着。
把这几只喜鹊给我弄别处去!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不知道这是遭雷劈的事情吗?周宜然的脑袋唔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主子,现在已经是辰时过半了,您要是再睡下去,午饭的时间都要错过了,快起来吧,良辰和碧水等着给您梳洗呢!
周宜然听了,十分无奈地起身,碧桃还在一旁唠叨,您说您,在府里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说早上这一顿,必须要吃,否则时间长了就会有胃病,我看呐,您是离府太久,老爷的话都不听了!
吃吃吃,我吃,你看我什么时候落下过一顿早饭?周宜然举起双手,有这么一个唠叨的管家婆,她也不得不听。
还不是奴婢每天早上都要叫您?想把您叫起来,用上孙子兵法也不为过!碧桃向外面招招手,碧水和良辰就进了来。
周宜然的床是架子床,自成一片空间,有柜子,有桌子有梳妆台,十分方便,拿湿热的帕子擦擦脸,周宜然才觉得自己精神起来。
挽了个简单的单螺髻,发间插了两只金簪,换上一身常服,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一上午的时间,她都在绣荷包,可惜手艺不精,手上扎了十几个眼子,疼得她不行,手都肿了。
碧桃给她抹药膏,颇为心疼,主子,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您的画技向来了得,要不然给皇上画一幅画,也算尽了心意。
周宜然当即采纳了碧桃的建议。
她自小娇生惯养的,小时候就是身上破了点油皮都要不高兴半天,这次扎了这么多针眼,说实话,她真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