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就产生剧痛,全身的肌肉象是要散开来一般,垂头丧气、红肿无比的肉棒子从内部发出热辣辣的疼痛,让他觉得这东西以后可能没办法使用了。
「放着不管过几天就会好……在这之前士郎你就…向学校请假吧。
」没樱可抱的凛一脸不满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说道。
「学校!」被士郎搞得最惨的大河突然睁开眼睛,大叫着:「糟了!现在几点啦!」「大概……中午了吧。
」士郎看着已经移到中天的太阳说道。
「中午!」大河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叫道:「糟了!迟到了!真的迟到了!」虽然她平时总是慌慌张张地在最后一秒才跑进教室,但却也没有真的迟到或旷职过。
(和昨晚差好多……)士郎暗想,平时看习惯了大河这种样子,因此昨晚才发觉她也有娇柔的一面,不过也因为如此,当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后反而有些奇怪。
「反正都过了大半天了,今天就自动休息吧!」凛无所谓地说道。
「怎么可以…唔…我是老师耶!」大河靠着墙壁,举步维艰地走向前:「我要…到学校去……」「saber、rider,上!」「妳们想…啊…放开我……」手酸腿软的大河轻易地被两个魔力全满的从者架住,硬拖了回来,不过嘴里还不断大喊:「放开我,我要去学校!」「我等一下…再打个电话去学校……」半梦半醒的凛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当然这种奇异的空明感只是低血压的副产物罢了。
「学长……」在这骚乱当中,樱依旧注视着动弹不得的士郎,哭红的眼中滚动着泪水。
「樱,妳照顾士郎吧,我们先出去了。
」凛拖着沉重的身躯走…或者飘了出去,顺便用空洞得吓人的眼神带走其他人。
「学长…樱…很肮脏……」沉默许久,樱才开口说道:「樱是被爷爷派来监视学长的…根本就是…不怀好心……」象是要把心中的秘密都抖出来一般,樱不断诉说着自己的罪状,以及黑暗悲哀的过去:「樱…从小就被…被…那些虫…占据…它们吃掉我的魔力…让我…必须每天补充…魔术师的…的…那个…哥哥和爷爷逼樱做…很多…可怕的事情…呜…要樱…当母狗…当…性奴隶……」在樱说话的同时,士郎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听着她既像自首又像抱怨的言语,等她说完之后才开口说道:「樱……委屈妳了。
」「凛曾经说过,她留那种发型是因为与某个人的约定……那个人应该就是妳吧?」士郎说道:「现在想想,她会这么坚持也就有了答案……」「妳也看到凛刚刚的样子了吧?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一副幽灵样子,叫她起床好像要她的命一样,不过不管低血压多严重,她总是早早到学校去,站得远远地看弓道部晨练,这妳也知道吧?」「嗯…哥哥说过…他说是因为姊姊喜欢他……」一提到慎二,樱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复杂,即使是曾经不断蹂躏自己的人,但在他死后还是会有些感情的吧。
「其实她特地跑去看的人是妳啊。
」士郎说道:「那家伙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昨晚那种场合,大概还会继续逞强下去吧。
」对于士郎的细心,樱内心觉得十分惊讶,因为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满腔热血、正义的伙伴』上。
「樱……让我休息一下吧,请妳去帮忙做饭……不然saber和藤姐可能会饿到失去理性吧。
」士郎说道。
士郎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前些天去买午餐材料的时候被伊莉亚绊住,结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saber摆了个随时可能砍了士郎的臭脸,直到把桌上所有食物都扫光为止。
樱确认士郎不是刻意要把她赶出去之后,才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不过才一转角就立刻撞上了蹲在那儿偷听的凛与rider。
「啊!姊姊……rider!」樱尖叫着跌在rider与凛之间,被她们接个正着。
「樱!」凛与rider对望一眼,又开始了抢妹大作战。
另一边,动弹不得的士郎在樱走掉以后才发现忘了要她弄张床单来,全身光溜溜躺在这种地方总是有些奇怪。
(唉,反正没人看到,先休息一下吧。
)士郎吐了口大气,又象是想到什么一样睁开眼睛。
「同调。
开始!」将意识往自己体内延伸,这是士郎第二次这么做。
昨日和凛做的时候初次用上了强化,却让士郎隐约觉得自己体内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在樱身上发生的事情令他决定如果还有命撑下来的话,就会再次试验一次。
(唔……)意识进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强化物品不同的是,士郎无法一眼就看穿身体的结构,而在黑暗之中逐渐显明的是……一片孤寂的红褐色荒野,以及头顶上的火红天空。
「这是……」士郎、或者其意识站在这片荒野之中,环绕着他的是无数把插在地上的剑,空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齿轮,发出叽叽嘎嘎的噪音转动着。
这显然不是人体该有的结构,即使是魔术师也一样。
「吾为吾剑之骨……」士郎背后不远处,响起一把熟悉的音调。
红色的骑士站在群剑当中,念着如同咒语的句子。
「archer!」士郎叫道。
红衣骑士并未回应士郎的叫唤,自顾自的继续念道:「血为钢铁,心为烈焰手中创造盈千之剑未知死亡,亦未知生忍痛创造诸多武器然而,手中却未曾拥有过故如我祈求,无限之剑制。
「咒语念罢,archer的双手中多出两把剑,一是士郎再熟悉不过、属于saber的湖之神剑excalibur,另一把则是当日为了打败berserker而投影出来、不存在于世界上的石中剑caliburn。
archer转过身来,空中巨大的齿轮在发出一阵快要震破耳膜的轰隆声后停了下来。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里。
」士郎走向archer,不过archer却像完全没看到他一般面无表情地举起双剑,胸前一阵蓝白闪光过后,昨夜曾出现在樱体内的剑鞘再度浮现,而除了剑鞘和双剑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再次没入虚无,包括archer在内。
面前的影像变化着,这次士郎如旁观者般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这身体的样子却也不是人类所当有的。
无数的剑以他胸前的avalon为中心,向外构成一个人的形状,每把剑都散放着桀傲的光辉,显然都曾经独霸一方。
士郎在这剑群之中看到了方才的两把剑,也看到archer的干将莫邪,这四把剑比其他剑更靠近avalon──也就是他的心脏,如同忠贞的辅弼一般拱卫着avalon。
士郎再注意一看,发现这些剑中有一部分已经碎裂残缺,连excalibur上也有裂痕,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擅长修理东西的他随手拿起excalibur,竟在同调的世界中再次进行强化。
在修复excalibur的同时,士郎脚下的『空地』也被黄色的奔流占据,像灌溉久旱的地土一般流遍剑群,魔力所及之处,原本破碎的钢铁再次聚合,崩缺的剑刃复规原貌,等士郎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却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唔……」「学长,有稍微好一点了吗?」樱坐在士郎身边,关心地问着。
「嗯……应该可以动了。
」士郎尝试着动了动手脚,痛楚已然消失,身体反而觉得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