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明玻璃,莫濯南看到,韩妍希全身缠满了绷带,面上倒是没什么伤,只是极其苍白已经失去了鲜活的颜色,旁边的心跳仪极其缓慢地跳动着,莫濯南不由地想到母亲和自己道别时还温暖鲜活的样子,再见时,不过是一块冰冷的墓碑了,有些感伤地对着韩妍希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出来了。
莫濯南靠着门看门口那棵灼灼华华的香樟树,充满生机的样子,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意味韩筱依不喜欢,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抽的那么厉害了,可是他现在急需要烟这个东西镇定自己,有堔拍了拍莫濯南的肩,伸手将手里的玻璃罐递到莫濯南手中。
透明的瓶子里,是一个鲜红的胚胎,已经可以看出手脚的形状了,莫濯南迟疑了一下,接过来,看着有堔,询问时怎么回事。
“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三个月的孩子,那么说,莫濯南手里这一个是他和韩妍希的孩子?可是,这一年来他们相处的机会明明很少,而且他都是做好措施的,难道是那一次?
莫濯南想到那一次他应付客户,多喝了几杯,有点醉,回到家就迷迷糊糊地发生了什么。
是孽还是债,终究要自己来偿,莫濯南开车回到家,刚打开大门,就发现屋子里灯火通明,每一盏灯都被打开了,甚至连客厅墙壁上很少用的壁挂灯,此时都亮堂着,冶艳着,韩妍希的父亲,韩老,韩老太太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老太太看到莫濯南进来,有些激动得想冲过来,被韩老拉住了,韩老示意莫濯南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照片甩在茶几上,厉声到:“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莫濯南拿起桌上的照片翻看,一张张,都显示他和依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连初晴园墙上的大幅照都有,莫濯南微微皱了皱眉,妍希居然找私家侦探了查了他们。
韩老太见莫濯南部说话,激动地站起来,带着哭腔对莫濯南喊道:“她出事前是去B市找你们,是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是你是你。你还拐骗了依依,她还小,不懂事,你怎么忍心让她背负这种罪孽?”韩老太太抓着莫濯南的衣服拉扯着,推撞着,却仍是不解气,莫濯南不动也不说话,由着老太太推他,他知道,对于妍希他的确是辜负了。
老太太即是伤心,又是乏力,跌坐在沙发上,呜呜地哭泣,到底还是韩老冷静,对着莫濯南道:“你连一个解释都舍不得给我们?”
“是我对不起妍希,她的车祸我也有责任,我原本打算过两天回来,就跟她商量离婚的事,没想到赶不及,至于整个事件的真相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没有误会,没有栽赃嫁祸,我无从辩解。”莫濯南平静的诉说着,“只是依依,希望你们不要怪她。”说到韩筱依,莫濯南不由地流露出一丝暖色,从来不求人的莫濯南,语气也近乎有些祈求。
“依依有错,但是都是你诱导的,我们要告你,告你以威胁、欺骗等手段猥亵未成年少女。”韩老真是被莫濯南的答案气急了,做错事还一点悔意都没有,这是什么人啊,站起来把桌子拍的噔噔作响。
莫濯南忽然觉得手脚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他用手压,极力地克制着,不想流露出来,却已经由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