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郑嘉树带着岑安乐和岑妈妈出发前去美国,直奔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岑安乐在医院住下了,郑嘉树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套房给岑妈妈住。
「嘉树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岑妈妈紧紧抓住郑嘉树的手。
「岑妈妈,安乐就是我的妹妹,你就像我的妈妈,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况且这点小钱,真的不算什么。」
郑家是国内知名上市上柜的企业,郑嘉树身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不缺吃穿。
但是他在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向和别的男生不同,跟家里发生了很剧烈的争执,那些鄙夷、恶毒、诅咒的话,还有强制要他做一些名俗疗法,差点逼疯他。
郑嘉树因此得了严重的忧鬱症,是岑妈妈那温暖的母爱治癒了他。
后来也是在岑妈妈的努力下,母亲们将心比心地谈,才让郑嘉树和自己母亲的关係稍微缓和。
郑嘉树是真把岑妈妈当成自己的妈妈,所以他愿意和岑安乐结婚,愿意付出一切替岑安乐找治疗方案,愿意以半子的身分永远照顾岑妈妈。
一开始在新药物的介入下,岑安乐的状况有所好转。
但两个月后癌细胞侵入淋巴,再转移到肺部,医生建议转移到安寧病房。
「抱歉啊,钱都打水飘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岑安乐看着床边略显憔悴的郑嘉树,其实她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胡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好了我还要带你和岑妈妈去极光的。」郑嘉树红着眼,不知道是在欺骗岑安乐还是在欺骗自己。
「停药了吧!治疗实在太痛了,我想回家了。」岑安乐不想她人生最后的时光被绑在这个陌生国度的陌生病床上。
在和岑妈妈商量后,决定尊重岑安乐的意见。
医生也能理解,只给岑安乐开了大量的止痛药物,期望她人生最后的旅程能够过得稍微轻松一点。
离家三个月,终于回到熟悉的房间,郑嘉树轻轻的把骨瘦嶙峋的岑安乐放在床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却怎么也驱不走死亡迫近的阴霾。
「不通知阿羡吗?」郑嘉树心疼的替岑安乐擦去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