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定好南下的那些官员也浩浩荡荡地起了程。
褚泽还没从上一个打击里走出来,便又被承兴帝封了个顺王,封地远在西北。
甚至改了祖制,道是皇子封王若赐下封地,只能食俸禄,不可干政,不准藏兵,无故不可离开封地。
这哪里是赐封地?分明是想把他永远困在西北!
什么顺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温顺”的“顺”。
可是父皇怎么会突然要断掉他所有的路?是因为那次自己在朝上出言不慎?
不,不对,一定是太子说了什么!一定是褚琰想除掉自己这个威胁!
不行,我不能去封地。褚泽连谢恩都忘了,满脑子只有这个。
西北如今是柳源镇守,他是太子妃的长兄,想也知道自己一旦到了那里,跟没了自由没有区别。何况他好不容易才在朝中经营了一些势力,怎么能就这么断了!
下朝以后,褚泽便立刻求见承兴帝。
本以为要花些力气,谁知承兴帝直接召见了他。
他此时心是乱的,张口便是:“父皇,您不要听太子殿下胡言。”
承兴帝本来冷漠的眼中流露出一些失望:“不必给太子泼脏水,此事他不知情。朕今日见你,是看在你娶了妃便要远走的份上,再告诫你一些道理。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将你派去西北?”
褚泽眼中溢出了泪:“您怕我成为太子的威胁,可是儿臣忠心天地可鉴,从未有与太子争抢之意。”
“那你怎么上来便觉得是太子跟朕说了什么?你若无那个意思,又怎会觉得太子想对付你?”
褚泽一时卡了壳。
“就算他要对付你又如何?褚泽,有没有争夺之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朕告诉你,你就不该动那份心思,不仅是你,任何人动那份心思,都怨不得太子,怨不得朕要处置他!”承兴帝这一句威严浑厚,本应吓得人俯身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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