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度半,发烧了。
难怪一早起来,觉得头好重,喉咙也像快烧起来似的。
传了封简讯给老头,告诉他今晚不能唱了,又从抽屉翻出一盒普拿疼,吃了一颗,摇摇晃晃地爬上床睡觉。
爸妈又和伯伯出去玩了。
嗯…待会睡醒再去看医生好了。
果然不能在冬天淋雨…
脑袋昏沉沉的,好重好重。
冷。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他的背影在发光。比记忆中还宽阔的肩,我一步一步努力地往他的方向走,但是脚步却是往后退的。
他离我越来越远。
「黎孟杰!!」我大喊,而他转过身来。
面孔彷彿背着光,模糊不清。
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等…」
睁开眼睛,是一片太过于刺眼的白。
…这是哪里?轻轻地转过头,阿树趴在床边睡着了,我手上还吊着点滴。
是医院啊。我一定会被阿树骂,真不想叫他起床…可是这样睡手会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