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揹起了行囊,坐着慢车玩遍了整个台湾。
用了将近三个多月的时间。
期间,遇到了农历过年,我只待了三天的时间,又开始出走。
我很仔细走过看过了,和阿树借的单眼相机里,是一堆光与影的空景,以及无数的夕阳与日出。
很偶尔的时候,我会利用脚架将自己的身影也拍进去。
我将那些照片与旅途中忽然想起的隻字片语发表在部落格上,意外地有许多人点阅,有杂志社想与我合作。我无所谓,算是额外的旅费吧我想。
这是意外的插曲。
我走走又停停,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停留几天,看见咖啡厅就忍不住走进去喝一杯咖啡,然后想,在法国待的那些年,终归也不算白待。
至少让我有回来面对的勇气。
然后才有现在悠间缓慢的步伐,来好好整理情绪。
我原本以为,会这么走半年也说不定,直到有一天—那是初夏四月的时候—我走到了一个小村庄,爷爷牵着他的小孙女,夕阳的馀暉照在他们左半边的脸颊,金闪闪的发着光。
「爷爷、爷爷,那是什么花?」小孙女指着路边的野花不停地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