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清坐起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周六虽然有点疼了,但我没怪你。你说了那么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你找套那天,一开始的确是有点没兴致了,但后来怎么样也不用我说了吧?”
沈攸清想想也是,后来江瑶被他操到意乱情迷、水喷他一身的场面不是假的。
他面色终于放缓:“继续。”
“没让你给我上药是我不好意思,我也要脸的嘛。”
“发朋友圈这个事……不让你发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感情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不是吗?”江瑶语气一顿:“但你发了,我就是高兴。”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吗?”
“你和梁玉吃饭我不生气,简阿姨在我也不生气。可我就是不高兴,一想到你和她一起吃饭,我做贼似的在旁边看着,还什么都看不见,我就不高兴。”
说到这里,江瑶的语气染上一丝委屈:“可是你和梁玉吃饭是公事,你们发小那么多年,我不能那么不大度。”
她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性格和家庭环境使然,让她学着不表现出来。
可如果对象是沈攸清,她就是一点都忍不了。
天知道当沈攸清轻描淡写地提起梁玉对他的觊觎,她脑子里都乱成一团浆糊。
她是个连沈攸清空闲时间对其他事物的兴趣大于她都会吃醋的人,当时半天想的都是要不要让沈攸清直接把梁玉调到其他部门,她好眼不见心不烦。
江瑶忍住了。
她不要他夹在简宁和她之间,不要他有一丁点为难。
代价是天天看见梁玉就憋一肚子气。
“沈攸清。”隔着一张桌子,江瑶郑重其事,认真得像写毕业论文,字斟句酌:“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头顶雷声炸起,沈攸清惊喜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楞着两只眼睛痴痴地看着江瑶。
江瑶无奈又释然地叹气。
“沈攸清,我很爱你。”
江瑶曾经在病痛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何坚持。
她爱上一个男人,为他年轻又为他苍老。
她想活着,要活着回去见他。
该怎么定义爱呢?
是夜夜好梦,还是投入深渊?
是挫骨扬灰、万劫不复,还是生生不息、万古长存?
坦白心意之后,她如释重负,突如其来地得到了答案——
爱是平凡世人在星河中开启造物者的馈赠;爱是落魄乞丐在荒芜中祈求神的怜悯;是日月更替间常青的古柏苍松;是四季与天地间的佛经仙语。
爱是不死的欲望,爱是亘古不变的传说。
沈攸清一时间被她的真情表白震得说不出话,含含糊糊、吞吞吐吐了半天,男人第一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干、干嘛突然这么说。”
江瑶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戏谑道:“不想听啊。”
“不想听我收回了,现在我说那些就是为了气你,生气吗?”
沈攸清:好气哦。
他强行拉过江瑶,对刚才那番深情告白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女孩的小手被他放在自己胸前。
江瑶没明白,迟疑地皱眉。
“感觉到了吗?”
“感觉什么?你好像有点心律不齐,给你整点药吧?”
沈攸清有点说不下去了。
江瑶笑了一下,让他继续。
沈攸清重整旗鼓,又问:“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
那些不必言明、汹涌喷发的爱意。
那颗赤热坚定、为她跳动的心。
——————————————————————
作者有话说:
让一个医学生作者整什么语系什么政治真的是快给我整没命了。
水平有限,大家自己感受一下。
四年前副本准备开了,我手底下没有平白无故得病的女主。
大家放心,我是比容女士还亲的小江亲妈。
为爱发电不容易,看在小沈小江这么甜的份儿上给他们大哥我整点珍珠吧,磕头了。到时候我让小沈给你们表演杂技高空走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