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手里的花柄,他一个箭步跑过去,抱着知夏的肩头,声音哑哑,“怎么了这是,你不是来治疗的吗?他们为什么要扎你!”
听到他的声音,知夏才缓缓抬头,看清是他之后,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没一会儿,随意就感到脖颈处泛着凉意。
知夏抖得厉害,看得他心里一抽一抽。没一会儿,知夏松开他,攥紧手里的猪娃娃,指尖微微颤抖。
-你怎么在这儿?
“姑奶奶,这都不重要,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夏低着头,没回应。看着她扶着墙一点点起立,他鼻子有些酸,走过去把她横抱起来。
知夏窝在他怀里,一双眸子一直看着他。
把她放回床上,随意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知夏侧着身子背对他,沉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随意坐在床边看她,低着头,声音有些抖,“让我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
她抓着被角,闭着眼,将满手背的针孔隐藏进被子里。
随意从未这般难受,他吸着鼻子,眼睛有些红,“要是知道你在这儿遭罪,我铁定不让你离开。”
转而,他快手脚翻找起她的行李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引得知夏最终探出脑袋,一眼看到随意从自己包里抽出来一件宽大的T恤递给她。
“我找不到你的衣服,将就先穿我的。咱把病号服脱了,我带你走。”
-去哪儿?
“哪儿都行。”随意将挎包往背上一甩,抖了抖手里的白T,伸手过来就要解她的扣子。
推开他,知夏红着脸。
-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随意笑着走开,倚在门口查看外面的情况,回眸看她,“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
他的衣服着实是大,下摆松松垮垮,没有安全感。她索性将病号服绑在腰上,袖口打紧拉实,围成简易A字裙的样子。
知夏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从枕头底下拿了手机,小心翼翼凑过去,勾住随意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