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战战兢兢地说道。
裴垣没说话,叫了大夫问话,“滑胎的药吃下去大概多久见效?”
大夫答道:“回大人,快,只胎儿一天一夜才下来,说明量并不多。若早些看大夫,兴许还能保得住孩子。”
又问刚开始有没有见大红,春梅摇头,说只是说腹痛并没有见红。
因夜里疼的厉害,没睡好,次日早晨吃的东西不多,直到下午方才见了大红,着人请大夫来,偏家中用的大夫不在又回来请示,这才耽搁。
“你是大夫,你来说。”
大夫点点头,又问了春梅几个问题,最后才肯定,“大人,这么看来前日的饭菜问题不大,问题就是昨日的吃食。”
裴垣站起来, 朝老太太鞠躬道:“母亲,事情都弄清楚了,您还认为是我们二房太太的过失吗?”
老太太被问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裴文轩半晌,叹息一声没说话。
裴文轩也是急的一夜没睡,昨晚陪在林蕴玉身边也是一宿没睡,一早起来还得听莫氏发牢骚。
“母亲,既然和弟妹无关,也就没必要再罚弟妹......”
“胡说,不是她还有谁!”莫氏急的红了眼圈,跺了跺脚,指着林盈袖沉声质问道:“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你昨天是不在家,可你屋里的人都在,我看就该全拿了来挨个盘问。”
“够了!”裴垣低喝一声打断了莫氏的话,他威严的目光一扫众人,“证据摆在面前,前日说是我们二房的人去了厨房。昨日可有人去过厨房?没有证据有何理由盘问无辜之人?”
裴垣掷地有声,句句在理,饶是莫氏想泼脏水,却也无从反驳。
“行了,为一个妾闹的合家不宁,你们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不可?”老太太重重地拍桌,正要训斥林盈袖不识大体,却看到裴垣冷冰的神色,心虚地避开。
“事情如何我们二房不便插手,母亲若觉得是我们夫妇的过错,又或者是大哥大嫂嫌弃我们在这里住着碍事,大可明说,我这便带着家眷搬出去便是。”
裴垣虽不管家里头这些事儿,可也不见得就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时日林盈袖也忍够了,他也忍得够了。
“二弟千万别这样说,你能在家里住着我这个做哥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裴文轩回头喝住莫氏,不许她再胡乱猜测,让她给林盈袖和裴垣赔礼道歉,此事就此作罢。
莫氏委屈的落泪,望着老太太双膝一弯跪下,“老太太,我可是在这个家里没活路了呀!”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裴垣带着林盈袖朝老太太行了礼,便退下了。
林盈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追上裴垣,“二老爷你等等我。”
男人停了步子,等着女人追上来,拉着她的手,两人贴近说话,“大太太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父亲当年也不怎么赞同这门亲事,奈何是老太太的娘家。从前周氏在她手底下吃不少亏,如今欺负到你头上,咱们再一味的忍让,往后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