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边,林盈袖找了些柴火在里屋生了个火,烧了些开水喝,到半夜里雨哗啦啦地下,外头闪电交织。
五人挤在一张大床上,吃着热腾腾的汤饼,心里也暖和多了。
有林盈袖在,小周姨娘也仿佛有了主心骨,孩子们脸上也见了笑容。
白天出去林盈袖买了两三日的吃食,又买了些米等早晨熬些粥喝,好几日孩子们都没吃过热的东西,也该喝点热粥。
宫里,皇后和裴垣等大臣都被关在承乾殿里头,当今在床榻上已经昏迷了数日,雍王把持朝政,即便外头大臣多次请旨,太子以这些大臣侍奉当今为由拒绝放人。
皇后日夜守候在当今床榻前,雍王派人传话来说若是在当今驾崩之前这些人交不出玉玺,便陪着当今一道升天。
外头又下起了大雨,雨敲打着瓦面,地面,盖过了外头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趁着这个时候,皇后将一支风头簪从头上拔了下来,交给一个近臣,让他趁着下雨逃出去找廉亲王去。
那小臣朝皇后磕了个头,对一众大臣道:“我身受皇恩,自当为皇上皇后效命,今日若得命出去必当救诸位大人出去,若是不能只能先在这里与诸位大人磕头了。”
那人出去趁着巡逻队才过去偷摸出去,一会儿功夫那臣子的人头被扔了回来。
皇后吓得差点没昏死过去,身边的宫娥扶住皇后,太医上前为皇后扎了针,稳住心神。
皇后绝望的叹息一声,“难道老天真要亡我,真要将这大好江山交到乱臣贼子之手?”
众大臣齐齐跪下。
到下半夜,突然床榻上当今咳嗽了两声。
众人惊醒,太医上前探望,当今脸上红润,一看便知不是好兆头。
端了参汤喂了当今两口,当今坐起身来,看见满殿的忠臣和皇后,叹息了一声,“雍王逆子,谋害君父,残害大臣,是为乱臣贼子,给朕拿笔墨来,朕要亲自——咳咳。”
这殿里哪有笔墨,皇后将自己的内袍割了一块下来,要割破手指,当今却拦住了她,自咬破手指,历数雍王等人罪状,交给一个近卫,让他想法子送出宫去。
写下之后,当今倒下,气息不稳,到后头只剩下出气,没了进气。
大约天明时分,雨停,内宫丧钟响起——
“陛下驾崩了。”
哭声震天,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低沉的世界当中。
裴垣等人三跪九叩,皇后几次哭得昏死过去,雍王闯进殿中,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质问道:“诸位可想好了吗?是去陪先帝,还是交出玉玺,辅佐本太子登基?”
有的大臣骂,也有的哭。
裴垣看不是个事儿,起身朝雍王道:“殿下,玉玺并不在宫中,若是殿下想要臣下自信有办法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