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房的那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说那个月,具体哪天谁还记得。
老太爷点点头,缓缓地起身,叫家中男丁们都跟着回避。
等男丁们走后,堂上只剩下了女眷,老太太便问七房的二老爷,“那林氏的手臂上有一处胎记,你可知道在左手还是右手?”
七房二老爷想了很久,随口说道:“我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了,谁记得她这么一个。”
“不记得,怎么反倒认起儿子来了?”林盈袖冷笑了两声,请人准备清水来,说要滴血认亲,若是她对不起裴家,甘愿当场撞死,若不是定要告裴家七房诬陷之罪。
老太太叫人准备朝服,若是七房诬陷,她今晚就是去敲登门鼓告御状,也要替林盈袖讨个说法。
七房二老爷慌了,一口咬定和林盈袖有私情,但孩子是不是就不能确定。
“来人,给本夫人准备朝服,本夫人这就去见当今和皇后娘娘。”
“验就验,你可别后悔!”
七房一家子起初还撒泼打滚的闹,一听说要告御状也是怕了。
准备了清水来,玉成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奶娘抱来,林盈袖哄着他,扎破手指,滴了一滴水在盆里。
玉成疼的眼圈发红,却忍着不哭。
然后是七房的二老爷,他犹犹豫豫的,好半晌才过去用针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盆里。
众人都看着盆里,看了许久也不见两滴血混合在一起。
老太太满脸怒气,沉声质问七房,“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
七房二老爷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盈袖却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喝命小厮进来,拿了她的帖子,将这一家子无赖全部送到衙门,告他们攀诬诰命,诬陷朝廷命官之妻。
这一家子吓懵了,七老太太看人拿了绳子来,连忙叫道:“我可是裴家的长辈,你个小辈胆敢如此无礼,我还要告你呢!”
老太太朝下人摆手,让将人立刻送去衙门。
蓝氏在一旁见热闹没得看,起身冲着老太太为七房求情,“婆母,毕竟是亲戚,这么做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些?再说大过年的——”
老太太喝住蓝氏的话,警告她,“若是外头传出去一个字,你给我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你肚子里哪怕怀个金蛋我也不要!”
蓝氏吓得不敢在吱声,眼睁睁看着七房一家子被连拖带拽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