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几分犯嘀咕,但她还是掀开帘子进了车厢。
果然,车内的赵卓远面色清冷,眼眸微眯,表情中带着些不悦。
“老爷,您叫小的何事?”既然是侍从,宋青自然是要扮演的像一些,十分规矩的称呼赵卓远为老爷。
“那人是谁?”赵卓远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宋青问。
宋青知道赵卓远问的是谁,也没打算隐瞒,如实说:“京城最南郊白头谷谷主白道秀的儿子白程楠。”
“旧识?”赵卓远声音低沉沉的问。
“嗯,算是旧识。”宋青没和赵卓远细说。
她觉着也没这个必要,三年的约定而已,自己从前的事,从前认识的人都没有必要让他知道的必要。
“我们此行不是游山玩水,你怎能随意向别人透漏。”赵卓远语气里有些责备。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着那么偏远的地方,白程楠肯定不会知道,就随口说了出来。”宋青低着头,对于这一点,她觉着确实是自己不对。
看着宋青自责,赵卓远忽然又觉着心生不忍,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
宋青见赵卓远不再追究,瞬间转悲为喜,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拔下木头塞子,倒了一颗黑色药丸在手心。
她把手心的药丸递到赵卓远面前说:“老爷,该吃药了。”
一路上,虽不说是风餐露宿,但碍于他们着急赶路,也就耽搁了赵卓远每日正午的针灸,宋青又怕间断会影响疗效,便每日给他服用一粒地黄制成的药丸。
赵卓远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微微仰头咽下。
吃过药的赵卓远并没有下马车,而是靠在车厢里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