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您莫生气,莫生气,侯爷点菜时说您注重茶道,特意让使用了小店珍藏数年的那套紫砂茶具,这都没给您多要,那套紫砂茶具都是给您按照当年的价钱来算的,这么些年下来,这紫砂茶具的行情可真不止这个价了。”
黄鹤楼的伙计霹雳啪啦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珠,算珠被他上下拨弄了一番后,他又抬起头对谢云行说:“谢大人,据小人估算,那套茶具最起码也值两千两。”
“行,你那紫砂茶具值钱,可你要钱是找错人了,方才那桌菜可是武阳侯定的,要算账也要算到武阳侯身上才是。”
谢云行丢下一锭银子就要走人。
可那小二不依,连忙拦住了他,说:“谢大人,方才侯爷走时交代小的说您结那桌菜的账。”
“……”谢云行懵了。
这都是什么事,赵卓远这也算是求自己办事,定了一大桌的菜,自己没吃上不说,还要结账。
好,他交友不慎,自认倒霉,可那套紫砂茶具和他有什么干系?
那店小二也是个识时务的,知道眼下大邑国是谁说了算。
若是在平时,谢云行说一他们自然不敢说二,可今天不同,武阳侯赵卓远说了一,他们只能跟着他一起说一,平常谢大人的话就靠边站了。
谢云行看这架势,再纠缠下去,不出半日,整个京城内就会疯传户部谢大人欺压百姓,巧取豪夺等等谗言。
这样的污名他倒是没什么,若是传到他那刚正不阿的相国老爹耳中,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了。
老相国的身子骨硬朗,自然是不会被气到吐血而死,谢云行担心的是老相国会请出家法,赐了自己一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