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秀心说,这小子倒是厉害,竟然能让一向很少见客的师父和他一起饮酒聊天。
白道秀冲图用笑了笑,并且介绍了身旁的陆明风,图用只是简单行了一礼,并没有仔细看陆明风一眼。
对于图用来说,每天来的人基本上长的都是一个样,即便是仔细看了,他也记不清楚他们的长相,时间久了,他索性便不再仔细看他们的长相。
“天热干燥,我们赶了一上午的路实在是口渴的很,请问仙童我们可否进去先讨碗水喝?”
虽然图用还是个孩子,可白道秀仍旧对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仿佛像是对待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大人一般。
图用见白道秀比他儿子白程楠谦逊许多,心中顿时生出了些许好感,此刻又看到他略微干裂的嘴唇,知道他方才说的口渴难耐的话也是实话,便行了方便,把两扇门都打开,让白道秀和陆明风还有他们身后的马车进来。
白道秀先进了门,而陆明风则是在后面负责牵马赶车。
虽然这里白道秀待了十几年的时间,可他自从出了师门后就再也没来过此处,平常和师父也都是书信来往。
今天再来此地也算是故地重游,院落的摆设和几十年前自己在这做徒弟时一般无二,院落的中间都是晾晒的一些草药,东侧临墙处有个大石头埝,石头埝旁边长着一棵大枣树。
看到这景象,白道秀就想起自己坐在枣树下的石头埝上捣药的情景了。
一个穿着翩翩白衣的少年,认真的拿着药棰捣着草药,药棰撞击石臼发出咚咚的声音,这一切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白道秀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心中慨叹,时间过的真快,这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屋里寒泉老人似乎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提高了嗓音问道:“用儿,院中为何会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