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心想,谢家乃是书香门第,家法肯定不像自家这么野蛮,充其量也不过是面壁思过,或者是写个悔过书什么的。
如此想着,杨飞心里就更是委屈。
原来整个计划里,自己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
待自己养好这一身的伤,自己一定要去老谢那里好好的支取玫瑰小铺一大笔银子,用来挥霍,来慰藉自己这深受重伤的身心。
纵使疼痛难忍,可杨飞也是个硬骨头,自始至终一声也不开口求饶。
直到杨景汝打累了,再也抬不起胳膊了,这场教训才算是结束。
而杨飞,此时整个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后背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裂开的肉皮了。
何其惨烈。
惨烈到杨府里住家郎中已经不敢着手处理。
老郎中跪在杨景汝的跟前,劝说道:“老爷,飞儿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怎舍得下此狠手,这满身的伤老奴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您还是赶紧差人去宫里请御医吧。”
杨景汝冷哼一声:“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老爷,就算是少爷大意了,也罪不至死吧,毕竟是武阳侯自己坚持要去的,这一切大概都是命中注定,结果不该让少爷一个人来承受啊。”
“哼,没让他陪葬已经不错了,如此家法惩罚,对他来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不必求他!生死有命!”杨飞逞强的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老郎中瞪他一眼,见这父子俩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骨头一个比一个硬。
只是这满身的伤口,若不及时清洗止血,恐怕是要感染的。
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自己平常看个风寒头疼的还可以,像少爷这种,他可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