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73章虚惊一场</h1>
第273章虚惊一场
事实上,虽然爱德华来了之后,绝口没有提过遗产的事儿,但是吧,等他去世之后,消息传到美国,那边的律师打了电话来,聂卫疆才知道,自己最终,是爱德华和他妹妹俩个人,所有遗产的最终受益人。
他得去美国办手续的时候,经过几家医院的检测,已经能确定,邓汐没有任何问题啦。
季超群这段日子呢,一直住在陈丽娜家,那不看小俩口儿挺好的,就说:“不行就叫他们早点把婚礼办了吧,你说呢?”
陈丽娜现在最爱的,就是小聂航啦。
哎呀,自打有了小聂航,她就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活劲儿,每天什么也不干,陪着小聂航玩就够了。
这不,小聂航想荡秋千,她正在指挥着买力耶,在院子里给小聂航搭葡萄架呢。
“你姑娘还那么小,才二十吧,这么早就结婚,你能放心吗?”陈丽娜说。
季超群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呢:“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我在你们这儿买个院子,帮他们带着孩子,咱俩还有得交流,那不挺好的?”
陈丽娜于这,反正是无所谓的:“你要想办,就早点办吧,对了,邓东崖都来三趟了,你是真不打算走了?”
季超群摇头:“我都已经在你们矿区医院上班了,当然就不回去了,怎么,你不欢迎我再住你家了?”
陈丽娜撇了撇嘴:“不欢迎。而且,万一卫疆有了孩子,咱俩肯定得为了育儿而吵架,你看看,就现在,你总觉得我带聂航的时候没带好,对吧?”
季超群呢,医生嘛,各方面都讲究个干净卫生,可以说是干净到了变态的地步。
聂航有只小兔子,孩子要摸摸,没啥吧。
但在季超群这儿,那就是,有细菌,不能摸。
陈丽娜因为俩孩子要走,中午打算给他们下碗面吃呢,结果干着干着,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她搓干净了手上的面,转身进了卧室,在墙上的挂历上一天天的数了,数到一半,再扒开自己装套套的罐子一看,一把全扔进去,转身出门了。
“小季,你给我看着些聂航啊,我要出去一下。”陈丽娜面手一洗,说。
季超群本来就在看着聂航呢,看她跑的那么匆忙,还在后面问:“发生什么事了呀你跑的这么急?”
陈丽娜敲了个电话就敲给聂工了。
等聂工出来一看,陈小姐在外面捂着肚子跳呢。
“糟啦,我可能怀上啦。”陈丽娜捂着肚子,开门见山就来了这么一句。
聂工先是茫然,接着就不可自抑的笑起来了:“你可不要吓我,咱一直戴着套的啊?”
陈丽娜抽了个套套出来:“你看着了吗,上面的针眼儿。”
“谁干的?”聂工顿时,头发梢子都竖起来了。
陈丽娜说:“还能有谁,肯定是聂航干的。”
所以,临老又来一喜,陈丽娜又怀上啦?
“来,你坐车,我开车,咱先去医院确定一下这事儿吧,你说呢?”聂工说。
陈丽娜觉得自己肯定是怀上了,因为套套全给小聂航用针扎破了,而她呢,至少四十天没来例假了。
聂工还在笑,不停的笑。
“你笑什么呀,这个年纪怀上,不能要的,我得想办法做个人流。”陈丽娜说。
聂工顿时不高兴了:“田晋有田小宝的那一年都快五十了呢,这有什么?”
“可你都五十五啦,咱万一再生一个,得叫你爷爷,还是爸爸?”陈丽娜气的。
她想喝水,要拧瓶盖儿呢,聂工特地把车停稳了:“你是孕妇,放着,我来。”
他拧开水,试着保温杯里的水不烫,倒了半杯给陈丽娜,说:“要你真怀上了,我就请个长假,一直陪着你到生,真的,上一回你怀卫星的时候,我陪伴你陪伴的太少了,每每想起,心里总是特别内疚。”
陈丽娜坚决着呢:“我要生了就没脸见人了,不生,坚决不生。”
“流产可是很伤身体的,这样吧,从今往后,家里的饭我来做,聂航我来带,你全心全意的,把孩子生下来,好吗?”聂工于是又说。
“可那样,别人就知道咱俩这把年纪,还有夫妻生活了,那得多羞啊。”好吧,陈丽娜是真羞,羞的脸都红了。
聂工又把车给停在路边了,特认真的说:“夫妻之间有性生活,这不是很正常,我不老,你也不老吧,为什么就不能有夫妻生活了?”
不过,等进了医院,找见杜宝珍,听她一说,聂工就又犹豫了。
因为杜宝珍说,万一陈丽娜怀孕,那属于是高龄产妇,要生孩子,身体可能会产生很多并发症,对于孩子当然也不好。
陈丽娜还以为,聂工还会坚持,说让她生呢。
没想到聂工特干脆:“那就流掉,不生了,总之,怎么能最大限度保护好小陈的身体,就怎么来,我对于孩子看的很淡的。”
要查B超,就得先憋尿,而憋尿呢,就得先喝水。
还好今天县医院人不多,陈丽娜喝了不知道多少水,憋了两个小时,才给放进去查B超了。
聂工端着茶杯,在外面坐着呢,听见里面的陈丽娜在跟医生聊天,笑着说些什么。他一直侧耳听着,想提前知道,她到底怀上了没有,或者,要真怀上了,有多少天了。
毕竟他们雷打不动,一周会有两到三次的。
“看把聂工吓的,没怀上,真的。”杜宝珍一直在里面看着呢,有结果,提前就出来了。
“估计是月经紊乱,看子宫内壁挺厚,应该很快就要来月经了,没事的,虚惊一场。”杜宝珍又说。
好吧,陈丽娜随后也出来了,聂工看了陈小姐半天,当着杜宝珍的面,突然把她拉入怀中,深深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杜宝珍和B超室几个医生同时惊呆了:“哟,聂工还挺会浪漫的嘛。”
向来严肃的聂工,她们还以为他不会表达浪漫呢。
俩人虚惊了一场,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路上,陈丽娜还在笑呢。
不过,聂工却不怎么高兴了,拿着B超在路边看了半天,甩了单子说:“我对于这种方式一窍不通,但是,既然例假不正常,那你的身体机能肯定有问题。”
顿了半天,他说:“要不,我去学医吧,我一定得搞清楚这件事情。”
陈丽娜说:“好啦,真的没什么,我估计是聂卫疆跟邓汐,还有爱德华的事儿闹的,让我太紧张了,真的。”
顿了顿,她又说:“真是的,没有一份钱是好拿的,刚才卫疆还跟我说,爱德华说了,如果他是死在医院里,或者说死在外面,他所有的遗产,都会尽数捐给政府,只有死在咱们身边,只有确定是死在咱们家人身边,他的遗产才会给卫疆。”
聂工说:“我收留他的时候,没想过他的遗产。”
陈丽娜于是又说:“我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重生,还能活这么久,所以,不要担心我的身体啦,我很好,真的。就一个月经不调而已,算得上什么大事情。”
聂工顿了半天,握上了陈丽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