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谷语“啊”地尖叫一声,再次瘫倒在地上,抱着艾东的大腿惊恐地蹬着地:“后面……后面……”
一个矮个子壮汉握着枪笑着走过来:“还真是自己人,你就是前两天新来的那个是吧?”
话是对艾东说的,他的眼珠子却一直盯着谷语没放。
“是是是。”艾东连忙掏出一包烟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真不认识。”
“墩子,呵呵。”墩子放下枪口笑着走过来便要接烟。
“等等。”诚哥却一直瞄着艾东,“暗号。”
“九头蛇万岁!”艾东轻松作答的同时,把烟递给墩子,自己也点了一支,挤着眼睛傻笑道,“行了诚哥,自己人。”
诚哥这才摇了摇头放下枪口:“你们队人呢?”
“溜了,那俩孙子是老乡,直接就溜了。”艾东吐了口吐沫骂道,“往南去了,估计是回老家。”
“这种人,走就走吧,东哥不需要。”诚哥放下了枪口笑道,“张志诚,砍了几个欺负我爸的杂种进来的。”
“邓文,酒驾肇事逃逸。”艾东谄笑道。
“她呢?”张志诚冲地上吓傻的谷语努了努嘴。
“路上抓的。”艾东说着踹了脚谷语,“叫诚哥。”
谷语爬着转过身,跪向张志诚低着头哽咽道:“诚哥……”
同时,她的手缓缓摸向了右脚腕。
她低着头,身体微微发颤。
那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安,能感到那屈辱的不甘。
不一样了,那个瞬间过后,不一样了。
没有人是理所应当的弱者,没有人能理所应当的被保护。
弱者只会害同伴牺牲,被保护只会被支配。
那个瞬间过后。
那个名为谷语的女儿,死了。
一个名为谷语的人,活了。
墩子直瞪瞪地走到谷语身后,看着她跪地的身姿,俯下身子便要上手。“邓儿啊……这妞可真不错……”
“墩哥别急,我先给你看个好东西。”艾东拉过他的手,打开手机,“都是我录的……可牛逼了……”
“来来来,先看看……”墩子舔了舔嘴唇凑了过去。
艾东这便将手机交给墩子,左手搂着他的左肩,右手缓慢地移向后腰。
“你们俩……哎算了。”张志诚这便放下枪,拿起对讲机看着二人道,“一楼是自己人,老陈你那里怎……”
他话未说完,艾东的右手忽然猛抽了出来。
因这一个动作,张志诚整个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想也不想扔下对讲机,抓向枪柄。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抬手亮出了一把手枪。
透过她发丝的缝隙,张志诚看到了一双残忍的眼睛。
活生生的。
接着,枪口亮了。
嘭!
呲!
艾东与谷语同时出手,分毫不差。
刀子划过喉咙的瞬间,子弹出膛!
赌上生命的终极表演,无声谢幕。
惊愕的观众并不知道,这场戏的门票。
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