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哈尔帕斯用一种窒息地语气说,“困扰炼金术士永远的问题,被你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一点也不容易。”我向他抱怨,“买这栋实验楼就让我想了很多办法,而且还花了不少钱。关键是有些仪器钱也买不到,我不得不用了点魔法的手段伪造了一些知名大学的介绍信。我本来尝试着在有求必应室想象出一间同样的房子,但有求必应屋变不出这些仪器。我又想变出一间不受魔法影响,麻瓜仪器不受干扰的房间,也失败了。幸好有克利切,否则我连学校也出不了,这么多准备我也没法使用。”
“哈尔帕斯,我想我没有什么‘炼金术士之眼’,”我赧然地说,“而且我做事从不依靠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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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魔杖敲了敲相框,哈尔帕斯还是不肯出现。没办法,我只能去有求必应屋找他了。
“今天不是上课的时间。”哈尔帕斯望着对面墙上的那张时间表,有些奇怪地问,“你刚才在寝室叫我干什么?”
“哈尔帕斯,我想——”
“停!”哈尔帕斯打断我,一脸坚决地说,“炼金术士有自己一套传统的教学体系,即使你用旁门左道跳过了一些关键的步骤,你也别指望我会据你的想法调整教学进度。”
我默然,难道我看上去那么不像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吗?明明一直是哈尔帕斯提出问题,我规规矩矩地解决问题。
“我有东西给你看。”我无奈地说,“就是黑魔王布置给我的任务。”把十七年前特里劳尼教授给阿不思·邓布利多做的预言交给黑魔王的任务,黑魔王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我只告诉了哈尔帕斯。他不是人,他是一幅画像。
哈尔帕斯的表情严肃了,他看着我拿出一个浅浅的石盘,盘口有着奇形怪状的雕刻,像斯内普教授没收的那个魔药瓶子一样刻着字母和符号。有求必应屋虽然变不出麻瓜的实验室,却能变出一个冥想盆。
我拿出一个水晶瓶子,里面是特里劳尼教授的记忆,我将记忆倒入冥想盆,一头扎进去——
“特里劳尼不记得她说的预言了。”我告诉哈尔帕斯记忆的内容,“她只记得自己见了邓布利多,然后门口发生了一场争执,她看见猪头酒吧的男招待把西弗勒斯·斯内普扔了出去,然后邓布利多告诉她她面试合格了,成了霍格沃兹的预言课教授。”和原著完全一致。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哈尔帕斯担忧地说,“如果我早知道你的计划是这个,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像那种被预言球记录,放在预言厅的预言是真正的大预言,预言者本人是不会记得的。”
“是这样记载的没错,”我说,“但是历史上没几个真正的预言家,许多有名望的预言师只是欺世盗名之人,预言厅的预言也并不是全都实现了。况且,预言者不记得自己说过的预言,只是人们据预言家恍惚的反应,推测他们进入了一种催眠的状态,并没有深入研究过,不是吗?”
“那是当然啦,”哈尔帕斯暴躁地说,“当然不会有人掐住预言家的脖子,逼问他们,‘你们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预言!’,我是说,他们没理由假装自己忘记了。这本不是问题的关键!”
“这正是关键所在,巫师对预言保持着敬畏、远离的态度,对于稀少罕见的能力,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自欺欺人、敬而远之……不记得一件事,不代表无法重新想起来,也不代表别人没法知道。”
“这就是你说服黑魔王的方法?”哈尔帕斯嚷道。
“他恰好认为我的说法很有道理。”
“然后呢,然后呢?你没有敬畏,没有远离,你没有自欺欺人,也没有敬而远之,你跑去对特里劳尼摄神取念。结果呢?特里劳尼就是忘记了她到底做了一个什么见鬼的预言。”哈尔帕斯生气地说。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哈尔帕斯,”我向他解释,“我从不指望特里劳尼记得,我只希望黑魔王相信我能从特里劳尼那儿弄到预言。”
“黑魔王相信……”哈尔帕斯看着我,脸色慢慢变白了,他慢慢睁大了眼睛,换了一种玩笑般的口气,故作轻松地说,“德拉科,我想我大概弄错你的意思了,你肯定不会这样做,对吧。”
“你很可能没弄错,哈尔帕斯。”
“怎么会呢?你肯定不是想着捏造一个预言给黑魔王吧!”
“我计划伪造一段记忆,”我看了看冥想盆说,“最近我看了不少记忆方面的书,我大概知道自己面对着什么,”我扬了扬手中的《世界神奇生物》,“我大概还需要一种小动物的帮助。”
严格来说,不算伪造,因为我清清楚楚知道真正的预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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