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柳逢辰,他对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先生动了心。
怎么会不动心呢,在这偌大世间,也只有柳逢辰给了踽踽独行的他一双温柔的手,一声关怀的劝,一个亲密的笑,还有一句挑逗的问。柳逢辰是绵绵春雨一片,润方白简于细腻无声。
而动了心的人,又如何能容忍心上人再同别人有床榻之上的亲密交欢?
所以才有了那脚步一停,那身子一僵,那一阵沉默,那一声劝令。
可柳逢辰不懂他的心,不解他的意,眉毛一挑,逗笑道:“哦,为何?”
“因为……因为我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
柳逢辰一双秋水盈盈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白简,满是好奇的探问,盯得方白简心乱了,神也飞了,本来就不好说出口的动心,更是被他深深咽了回去。
他将头转了回去,不看柳逢辰,含糊道:“总之先生就是莫要去找小倌了,若是教府中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发现,可就糟了。”
柳逢辰悠悠道:“少爷放心,就算我教府中别人发现了,我也定然不会供出少爷的,我放荡是放荡了些,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还是有分寸的。但是不让我去找小倌,我这身子,哪里忍得住呐。”
“先生若是想要,可以……可以同我说,我来帮先生解决……”
“你如何帮我解决?来我房里,还是我去你房里,再像方才在怜君阁里那样,颠鸾倒凤?你就不怕动静太大叫府里的人发现了?”
“我……”方白简语塞,他的确不知道在府中该如何解决柳逢辰的饥渴方能安全地不叫人发现。那方家,就是个精致的牢笼,于方白简而言,处处皆是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