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严目光落在面对的马路上,舒服?那人看似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很好说话,其实跟谁都不亲近,除了对家人和朋友,“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长辈。”
“啊,就是那个跟家里关系很好的那位长辈,居然是他啊。”高阳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他说的那位送他几盆小植物的晚辈是你啊,这世界还真是小呢。”
“是啊,真有缘,他平时很少出门。”秦绍严故作平静的问,“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对着秦绍严,高阳一点都没有隐瞒,“他说他养的一盆兰花之前还好好的,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太精神的样子,说过两天带过来让我看看。”
这就是个借口,夜叔果然是个心思细的人,找了个完全不会让人反感的理由,还能增进感情,“他平时除了练字画画,就爱弄这些花花草草,你和他多聊些这方面的话题,他会喜欢的。”
“这样啊。”高阳记下了,“对了,你能教我一些入门的茶艺吗?”
秦绍严诧异,“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高阳一本正经的说,“多学一点总是好的。”下次夜先生再来的时候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出糗了。
“好。”他想学,秦绍严自然会认真的教他。
“我今天去看那孩子了。”夜景笙坐在餐桌上,少有的说话了,他一直都是食不言的,很少破例。
“哦。”白止夹了一片牛肉放他碗里,“他怎么样?”
“很好。”夜景笙说,“以前一直担心他会过得不好,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被人教坏,我今天和他聊了一会儿,发现他真的很好。”可能是从小没生活在他们身边,性格倒是和他们俩不太像,不过也不差。
白止笑了笑说,“景笙都说好,那他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下次你再去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好。”
“小烨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再过些日子吧,我怕那孩子会忍不住就跑过去认亲了。”
白止点点头,替白烨说了句话,“你也别太把他当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他还没有成年呢。”夜景笙不认同的说,未成年的都还是孩子。
白止笑着说,“我们那时候十四五岁就要顶起一片天了。”
“现在和那时候哪能一样。”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白止举手投降,在他家里夜景笙才是最大的那个。
“等那孩子三年的修学期满,他也该收心了。”虽然他不爱干涉孩子的生活,但有些事还是要提早做好准备。
“你放心,他的功课都没有落下,上次我考他,他也能一一作答。”他不是盲目宠孩子的家长,该严的地方严,该松的地方松。
第二天一大早,高阳左手拎着早餐,右手抱着高寻,来到花店,他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瞧,好像没听到什么声音。顾如初从里间走出来,看到高阳站在门口,一双眼睛这边瞧那边看,好笑的说,“行了,别找了,人早走了。”
高阳暗暗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说,“倪学长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给他也买了份早餐呢。”
“他今天要上班,回去换衣服去了。”顾如初说,“花圃那边的人刚走,我对了一下,签了单子,你到时候自己再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