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街的中间摆着几张桌子,是给食客们准备的,如果你不想一边走一边吃的话,可以坐在这里用完餐再继续走。云括和秦绍严不喜欢和这么多人去挤,指了指对面的茶楼,让他们俩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他们去茶楼等。
陶梓看着他们的背影吐槽,“男人就是矫情。”
高阳:“......”说的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
“走吧,咱们俩去,点一堆好吃的一会儿馋死他们。”说着,陶梓拉着高阳挤进人群。
茶楼的人不多,一楼大厅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和对面比起来,很有些门可罗雀。秦绍严跟他们要了一间二楼的包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用木制的屏风隔开。二楼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秦绍严选了靠窗的位子,落座后,点了一壶大红袍,几分精致的糕点。
隔着窗户,外面的喧闹听得一清二楚,云括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
秦绍严给高寻捡了一片云片糕,不急不缓的问,“怎么说?”
云括没急着说,看着秦绍严问,“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想法?不管结果怎么样,对他来说,“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秦绍严低头给高寻擦口水,他还没长牙,咬不动东西,“从他说高寻是他生的。”
云括摩挲着青瓷杯沿,“我按照你给我的信息去找了他的母亲,一个县叫高春梅的人可不少,不在世的也有好几十个,不过又叫高春梅又离世儿子还考上H大的,就那么一个。他们又去查了局里的备案记录,高阳确实是被领养的。”
秦绍严镇定的听他说完。
“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那家人生得多,养不过来,可怜她不能生育就给了她,领养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那年头只听说把女娃送人的,可没几户人家舍得把养到六岁的男孩儿送人,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绍严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用问细问都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去查的人回来说,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查,我估摸着应该是白爷的人了。”
这么说白叔那边也差不多该查到了,秦绍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时他才五岁。”
云括一挑眉峰,“所以?”
秦绍严缓缓说,“以前的事,他未必还记得。”那女人也未必会告诉他,这事该怎么开口,就是个问题了。高阳别看着文文弱弱的,脾气很好,性子倒是和夜叔非常相似,要是知道养大他的母亲竟然和害他与家人骨肉分离的人是一伙儿的,指不定多难受。
云括食指轻点木质茶桌,“那女人也不一定就知道真相。”他没让人再往深了查,里头的事不是他好去随便打探的了。
“也许吧。”
屋里开了空调,云括嫌这四处窗户紧闭,空气不好,就把窗户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往外看去,陶梓和高阳两人奋力从人群里挤出来,满载而归,“之前就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要说他哪里最像,应该就是那一双眼睛。”第一眼看过去最吸引秦绍严的,就是那一双灵动眼睛。
“先和白爷那边通个气吧。”云括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打住了话头。陶梓和高阳带着一身的油烟味,拎着一大堆打包好的食物上楼找到他们,跟侍应生又点了两壶茶,坐下先喝了口水,也不管杯子是别人用过的,“真是挤死大爷了,人家的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
云括毫不嫌弃他身上乱串的味道,凑过去笑着问,“都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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