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我看看!”
大腹便便的药铺老板推搡着季萧凉,当他的手触摸到实心地人参,脸上不自觉地抽搐了:“这人参,是我的!刚才这兄弟要卖我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跟看傻逼似的看那嚷嚷地老板,刚才还一文不值,现在人参成了实心儿,搁谁谁还让你!
樊氏管家毫不客气地推开药铺老板,很礼貌地对季萧凉说:“小兄弟,这株人参能否割爱,我们樊氏药膳坊愿意以一百万收购。”
季萧凉点点头,却是望向呆若木鸡的实在民工男人。
民工男人欲言又止,却又忍住没有吭声,毕竟是自己不识货,刚才亲手把祖传参王转给年轻人的。
季萧凉心里感慨:是个敞亮爷们!
当即,季萧凉把接过的一百万支票转手递给民工男人:“拿去给你母亲治病吧。”
还有这样的好人?民工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季萧凉:“谢谢,谢谢您。”
这边,樊氏管家刚踏上路虎走人,只听见大腹便便地药铺老板黑着脸:“明明人参是我的!你们竟然擅作主张,把支票给我留下!”
这也太不要脸了,明抢啊?
众人刚想议论纷纷,却看到一群轮着棒球棍的混混围了上来。
看热闹地人一哄而散。
药铺老板神气地走到为首一位黄头发混混跟前:“狗哥,他们不但强卖我的药,还把卖药的钱拿走了。”
瘦如柴狗,一头黄毛被发胶收拾锃亮的陈二狗趾高气扬,对着中年民工男人以及背对着他的季萧凉:“真是长本事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抢劫!”
“把钱拿出来!”
中年民工男人双手发颤:“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未等为首狗头陈二狗发号施令,一干小混混就要蜂拥而上!
季萧凉淡然地回头:“二狗,才两天没见,你就上位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那张过分苍白清秀的脸,耀武扬威的陈二狗傻眼了,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坠地。
陈二狗赶紧喝住众混混,心里暗骂药铺老板:你麻痹的,自己作死,别连累老子啊!
药铺老板不嫌事儿大,跟傻逼似的背着手站在中央。
想到季萧凉便装出行,陈二狗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季哥,季哥,误会误会。”
那可是一百万啊!药铺老板对大混混陈二狗很不满意,怒其不争道:“愣什么愣,还不赶紧把支票帮我抢回来。”
陈二狗一巴掌甩在药铺老板脸上:“抢你麻痹啊!季哥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说着,上手一顿拳打脚踢。
陈二狗拳拳到肉,指哪儿打哪!绝不含糊!
打得大腹便便的老板求爷爷告奶奶,差点把早饭都吐了了出来!
打完后,大口喘气的陈二狗不解气地朝老板跺了一脚:“还愣着干嘛!”
这一顿打把欺负人的老板打惨了、也打清醒了,知道有些人自己是不能得罪的!于是,趔趄着上前道歉。
季萧凉冷哼一声:“都散了吧!”说完越过众人、不经意地从粗瓷大缸里面拔掉不起眼的极阴草,却是内心欣喜如狂!
中年男人喊住季萧凉,试探着说:“先生,这一百万够给我老娘治病了,我看您、您也不不太像有钱人,我需要钱,但我不能全要。”
此刻太阳还未升起。季萧凉豁然一笑,抖了抖指缝里如豆芽般地蔫儿草:“这一百万就是这草药钱。”说完,行迹匆匆地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