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菲菲美眸冰冷锐利地紧盯着吴美霞:“吴美霞!你儿子要好好管教了,他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从背后偷袭卢冲,这种行径不只是野蛮,还很愚蠢!”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吴美霞很难堪,却也不敢有丝毫发作,还必须要陪着笑脸:“老同学,你说的很对,我平时对孩子实在是太溺爱了,才铸成今日的大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事到如今,人家卢冲已经躺在那里人事不省,只能靠呼吸机活着了,你就是口头上说再多道歉又有什么用!”姜菲菲粉脸紧绷,一脸严肃,带着吴美霞,走进特护病房,让吴美霞看卢冲那昏迷得毫无感觉的身体。
吴美霞知道自己要做戏了,只有做戏才能博取姜菲菲的同情原谅,她便趴在卢冲身上,哭喊道:“卢冲,阿姨对不起你啊!养了一个孽子,把你伤得这么重,阿姨百死难赎其罪啊,你快点醒醒……”
哭的声音很响,甚至有点凄婉动人,但吴美霞眼里没有一点泪花,冰冷地看着卢冲的脸蛋,仔细审视着卢冲。
刚才吴美霞从纪艳琴那里得到信息,以为卢冲是彻头彻尾的穷二代,非常怀疑卢冲是为了骗取高额补偿而故意装成昏迷。
虽然现在知道卢冲是南宫碧瑶的未婚夫,可她看卢冲的气质,根本不像能配得起南宫碧瑶的富家贵公子,想起南宫家和卢家之前似乎有过娃娃亲的约定,便笃定卢冲就是穷二代。
吴美霞以前也曾穷苦过,所以她比很多生来富贵的人更了解穷人,在她看来,大部分穷人为了挣钱能出卖尊严、身体,坑蒙拐骗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她更加强烈地怀疑,卢冲是在装植物人骗她的钱。
到了特护病房,趴在卢冲身上装哭的时候,吴美霞偷偷伸出手,探入卢冲衣服里,捏着卢冲腰间软肉,死命地捏着掐着。
以吴美霞平时教训儿子王韦恩的经验,这样的疼痛常人很难忍受的,卢冲若是装作昏迷,这么死命的掐着捏着,他必定能惊醒大叫。
卢冲用龟息功封闭了身上每个感官系统,身体没有半点感觉,别说吴美霞现在掐着他的肉,就是拿着刀割他的肉,他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吴美霞看掐肉不管用,漂亮的凤眼咕溜一转,看南宫碧瑶和姜菲菲都一脸漠然,都没有看着自己,便从一旁架子上拿起一个针筒,悄悄地扎在卢冲的大腿上。
就在这个时候,卢冲担心龟息功用得太久影响身体机能,解除了龟息功,恢复了身体机能的正常状态。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真气灌注全身,吴美霞已经一针扎在他的大腿上。
当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钻心的疼痛,卢冲差点失声叫出来,但他明白吴美霞的险恶用心,他不想功亏一篑,便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
当初接收师父武魂传承时,被洗髓易筋,那种痛苦才是苦不堪言,跟那种地狱级的痛苦相比,卢冲现在遭遇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当他运足真气,灌注全身后,大腿上的痛苦很快就消失了。
吴美霞一针扎下去,看卢冲一动不动,脸部肌肉也没有丝毫抽搐,心里一沉,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