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怎么了?”秦雅妍在给他刷卡,点头应了一声。
邓展走近佛龛,见到那边上还摆着一本经书,是《金刚经》,拿起来随便看了看,笑道:“雅妍姐,你还看经书啊,看得懂吗?”
秦雅妍笑着说:“有什么看不懂的,又不是梵文,是白话版的翻译版,只要识字就都看得懂啊。”
邓展随便一翻,无巧无不巧的,就翻到一页,那上面写着有弟子问须菩提长老——“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心多妄念,该如何降服这些纷乱的杂念!
邓展登时就来了精神,佛教道教儒教,其实在古代三教不分家,彼此都有融合。更有人言,佛本是道。单纯的佛教源自印度,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底蕴。
有些人将道教的东西,改头换面后就融入到佛教里头,也就成了后来的所谓的佛教大道。(真正单纯的佛教连印度佬自己都抛弃了,还谈什么传道)
真正而言,佛道本一家。
“道士打坐冥想,和尚静坐参禅,其实都是一样,都要降服其心,压制自己的各种杂念。亏我还到处寻找方法,原来这些典籍里,就早有记载。”
再看经书,只见上面有须菩提长老回答说道——“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须菩提长老的回答,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放下一切执念,顺其自然,以平常心处之。
看到这里,邓展不禁一声冷笑:“说得简单,平常心?心魔降临,平常心有个卵用?”
本以为金刚经有深刻的讲解呢,到头来,只不过是讲了一些表面的东西。不堪大用。
合上书本,放回原处。
随后,秦雅妍还特意地帮邓展叫来了一辆三轮车,然后就运送着这些玉石回他的出租屋。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明阳市的人民医院里,有一老一少这个时候也出院了。
老者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身材稍微有点佝偻,但大致看起来,还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的。
那跟在他身边的小女孩,扎着两根小辫子,约莫九岁左右,亭亭玉立,娇俏可人,像个粉嫩的瓷娃娃。
“爷爷,你真的好了吗?不用再住几天了吗?”女孩担心地看着爷爷,生怕爷爷会支撑不住。
“没事了,再住下去,反倒会让人笑话了,堂堂白凤山的人,居然会在医院里住院,呵呵。”老人自嘲地笑了笑,他这次受伤挺重的,如果再年轻十岁,他完全不用来住院,但人终究是会老的。
年纪一大,身体自是大不如前了。
“才不会有人笑你呢,我就担心你这身体,还能不能走得回白凤山。”小女孩撅着嘴吧说道,一副担心的样子。
“无妨的,我自己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老人执意要走,牵着小女孩慢慢地踱步,走得很慢。
出了医院,老人也执意地带着小女孩,经过了明阳市一中,来到了明江山公园。就在上次他出事的位置,他停了下来,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爷爷,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坐车回去吗?”小女孩不解地问。
平时,无论去哪里,他们基本都是步行的。因为道家讲究身体力行,积跬步,至千里,这是一种磨砺,也是一种决心。
但老者身体不好,在出院前,就答应了小女孩,这次会坐车回去。
“在回去之前,我还想见一个人。”老人说道。
“见谁啊?”
“那一晚,救我的人。”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