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兴扬呢?要不要也拉去火葬场一起处理掉算了。”李银峰恨恨地说道。
这孙子,的确是很让人恨得牙痒。
在学校里三番五次的设计,之后又是永恒之露的官司事件。都是这孙子搞出来的,还有今天晚上这老头,听他的称呼,是他师傅,肯定也是他带来的。
若不是邓展来得及时,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他李银峰的忌日了。
所以,他哪里能够不恨霍兴扬?
“一了百了,省得麻烦。”
“不必了,神魂已死,他已经是个植物人了,你犯的着跟一个植物人生气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他一命,也算积点阴德。”邓展说道。
对于霍兴扬,一开始他就不屑于理睬。
如今都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就更加不需要理会了。
无论如何,都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值得为他恼怒?
“他神魂都已经死了,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留他一命,这也能叫积阴德?”李银峰纳闷道。
“算,当然算,一个人活着,并不是只有魂魄,肉身和魂魄加在一起,才算是个人。我们只杀他神魂,没灭他肉身,这等于只杀他一半,造孽的话,也只造一半。积阴德也算积了半个。总是聊胜于无的。”邓展说。
“这个世界上,真有积阴德的说法?”李银峰问。
“有,人一辈子无论做了什么,总要记入一本账册的,而这账册就是所谓的‘生死簿’,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终究会有一个审判。”邓展说道。
“既然都有审判,那为什么世界上还有坏人?有的坏人还活的有滋有味?”李银峰纳闷地说。
“也许你所见的坏人,他这辈子是坏人,可上辈子是个好人呢?也许你所见的好人,他上辈子是个坏人呢?好与坏,谁又能说个清楚?都只不过是善与恶的不断积累而已,一个再善良的人,谁能保证他一辈子没做过恶事?一个再恶的人,谁能保证他一辈子没做过善事?”邓展说。
“表哥,我怎么感觉你说话跟戒色和尚相似了?说一句话,都是拐着弯的在讲道理。”李银峰说,“对了,表哥,你都这么厉害了,干嘛不亲自教教我,却让那戒色和尚教我?你不厚道啊。”
大能就在身边,却反让他去向戒色学习。这不是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嘛?
“呵呵,佛本是道,道本是佛,佛儒道本是一家,大道真理也是共同的,所谓的异曲同工讲的就是这个。我的道不适合你,你忘记了一开始我教你的那篇道法?我不是没教过你,而是你真的不适合走我的路。你有机会还是多找戒色让他多指点指点。”邓展说。
“这样吗?”
“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命格不一样,所走的路自然也不一样。就比如有的人喜欢吃甜的,有的人喜欢吃辣的,一个喜欢吃甜食的人,你给他一堆辣条,他能喜欢么?能吃得下去么?”
“好像很有道理。”
“收拾一下吧,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这个地方既然被他们发现了,改天就换个地方吧,不过明天就是高考了,考完之后,我们也不需要再留在明阳市了。接下来几天,住酒店也行。”
“霍兴扬怎么办?”
“你亲自办吧,将他丢远一点就行了。”
“哦。”
李银峰没急着动手,而是先跑进了亭子里,借助那水汽之灵,滋养自身,先疗伤再说。回春丹就跟吃巧克力豆一样,一连吃了好几颗。
邓展走到门边,打算去关门。
摩托车撞烂了,也得处理一下。
他打电话给四郎仔,让他一个人过来,人多了反而眼杂,并不好。
打完了电话,摩托车被邓展一只手举了起来,从围墙外面甩到了围墙内。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毫无疑问是霍兴扬刚刚开来的。
这车,
肯定也是要处理一下的。
转身准备关门进去,却猛然间,邓展觉察到黑暗中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