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远?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岳认出了此人——无量山的管事无远。
他们二人都是银仙级别。
有无远挡他,自然没问题。
邓展一锤又一锤,眨眼间,已经将谢晚晴的肉身给打碎了。
谢晚晴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哭诉着,看到了老爹出现了,心中的委屈更甚。
“你要给我说个明白,要不然,你们两个今天休想离开纵横峰。”谢岳暴怒。
这里可是纵横峰的地界。
无量山的管事伙同“无道子”在纵横峰的地界,对他女儿做出如此血腥之事,这不但是没将他谢岳给放在眼里,更没有将纵横峰给放在眼里。
“谢岳,有什么事情,你最好问你女儿。你也别着急召唤纵横峰的高层,这个事情你自己解决最好,这样的话,只丢你谢岳一家子的脸,如果叫来高层,恐怕丢的将是你们整个纵横峰的脸。”无量山管事说道。
谢岳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货色,他心中立刻想到,难道是真的被捉奸了?
结婚后的第一天,就出来偷别的男人,这换成任何人,都会气不过的。
目光一转,谢岳看到了地上还有一具男尸,已经被砸碎了。
从一旁散落的衣服来看,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广德了。
而他的女儿谢晚晴,如今除了一个头颅之外,身体也是砸得粉碎了。
谢岳老脸都在颤抖,浑身都在发颤,指着谢晚晴说道:“你说。”
谢晚晴哭的凄惨,“爹,这无道子疯了一般,使计将我跟广德一起约了出来,他当年被你打残了之后,心中一直都有怨念,这次,他是故意报复。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仅仅只有一个头颅了,但是谢晚晴的哭诉,仍旧是十分的惹人怜惜。
那哭声,撕心裂肺一般。
所讲的东西,也是在情在理。
无道子当年被谢岳打残,残废了三十多年,被养在瓦罐里。这个仇,这个气,无论换成是谁,岂能轻易咽下去?
而今,无道子用锤子将谢晚晴的身体打得碎烂,不就是学习当年谢岳的手法么?而且比谢岳更加残忍,这分明就是报复行为。
“你这张嘴啊,之前,我还想留着你的元神,但现在,看样子留你的元神也是多余的。”邓展摇摇头,拎着锤子就要去将谢晚晴的头颅都给敲碎。
“你敢。”谢岳大喝一声,怒目而视:“无道子,你敢再动她一下,老夫今日就再废你第二次。”
当年,他废了无道子一次。无道子因此残废了三十多年。
谢晚晴也是知道自己父亲厉害,这才有了底气,当着邓展的面反咬了一口。
她内心希望的,就是老爹再发狠一次,将无道子再次打残。不,这次最好打死。她心中默默地想。
双眼之中,泪水流个不停,嘴上哭泣声也是可怜兮兮。
“废我第二次,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我还是曾经吗?你想废就能废?要动我,你也得先问问我们无量山的管事大人允许不允许。”邓展朝无量山管事无远看了一眼。
那无远微微一笑:“没错,我无量山的英才,可不是你们纵横峰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你无远能保他一世么?”谢岳冷冷道。
言外之意,你保得了这次,保得了永远么?
我谢岳要废他,总会抓到机会。
“爹……快救我……快救我,无道子是疯子……他真的疯了……”谢晚晴哭声越来越大,因为邓展拎着锤子已经越走越近了。
谢岳也想过来,但是他刚一动,那无量山的管事无远就会将他挡住。
“无道子,你要报仇,做到这个地步也够了吧?你陷害晚晴,还杀了广德,哼,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这个事,我纵横峰跟你没完,这一笔账不可能这么轻易算了。你若再动晚晴一根毫毛,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姐姐,你爷爷,也都得跟你一起偿命。”谢岳严厉地警告。
“陷害?我陷害她?”邓展笑了,气到笑了。
果然啊,这种事情,如果这次真的只有他跟无量山管事二人过来,恐怕“陷害”这个罪名,想甩也甩不掉。
“事实俱在眼前,你难道否认得了?”谢岳指着地上的男尸,又指了指谢晚晴被打碎的身躯。
谢晚晴配合着哭泣:“爹……他手段好阴险,我原本也是想跟他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便听从了他的话,来到这里。可没想到广德也是后脚就来。之后,他就开始动手了。污蔑我跟广德……爹,女儿心里好苦……女儿好惨啊……”
“还真能演啊。”
邓展扬起锤子,忽然就砸了下去,将谢晚晴的头颅砸碎。
“你……放肆……尔敢……”谢岳强行冲过来,却被那无量山管事无远强行挡住。
四周的地面发生爆炸一般,轰轰轰的闷响。
邓展连谢岳看都没看一眼,拎着锤子一锤又一锤:“心里苦?你还好惨?行,我就如你所愿,让你更惨一些。”
没几下,那仅剩的头颅也就成了肉酱了。
谢晚晴的元神吓得战战兢兢,本以为老爹来了,能够护她周全,可这无道子居然真是疯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竟然强行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