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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开自己手里的叶子,发现上面画着几个舞蹈基本动作。

下腰、劈叉、横叉、单腿直立……

都是图解,看上去通俗易懂。

陈亦辞这段时间倒是一直在练这些动作,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场地特别了点。

陈亦辞好奇问:

“为什么来冰面上练舞啊?”

风声没答话,只听见风声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接着是幻化出实体的左逐踩着水面走过来,往下压他的身体。

陈亦辞冷汗从头上冒出来,只觉得疼痛难忍。

他的身体特别僵硬,练舞得循序渐进,这才练了几天,劈叉还不能完全劈下去,可能会拉伤。

左逐把人直接往下压,身下的人冷汗一直冒,他手上动作反而变本加厉。

陈亦辞忍得倒吸一口冷气,唇都咬破了,只觉得自己下半身好像撕裂了。

两条腿直直的绷成一字,脚背绷得笔直。

陈亦辞趴在冰面上,明明是冷得冒气的冰面,汗水却从头顶上淌了下来。

左逐淡淡看了眼身下的人,接着放开手:

“别动。”

仿佛骨头撕裂一般的疼痛传来,陈亦辞在蚀骨般的疼痛间隙迷迷糊糊的乖乖点了点头,软软糯糯的小声说了句好。

左逐垂眸,望了眼冰上的人后,起身离开了。

感受到那阵清香从自己身边消失后,陈亦辞松了口气。

他倒是不觉得有多冷,虽然冰块冒着寒气但丝毫没有被冻到的感觉。

就是疼。

他疼得不行,偷偷的想起个身,撑着冰面酸痛的手甩了甩,刚想撑着冰面慢慢收回腿,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响起了一阵冰块碎裂的声音。

然后在两秒之内,周围的冰面全部碎裂,漂浮四散开来。

除了他趴着的那块冰。

周围的冰块越飘越远,很快陈亦辞趴着那块冰仿佛成了海洋中的孤岛。

……

他终于知道这个冰面的作用是什么了。

冰化得很巧妙,刚好贴着他腿的轮廓,严密合缝。

陈亦辞一动也不敢动,像只小北极熊一样无助又可怜。

就在他怀疑自己的腿今天回去可能会断掉的时候,前额的头发被风轻轻吹拂。

风带来些微的凉意,携裹着一阵清香,拂过他全身。

陈亦辞感觉自己的双腿轻巧了些,疼痛减轻了不少。

陈亦辞盯着被风吹起的衣角,意识也像是被暖风吹过一般,迷迷糊糊想睡觉。

他睡着时意识朦胧,但能感觉到有轻轻柔柔的风一直在他耳畔。

陈亦辞高兴的叫了一声:

“左逐,是你吗?”

空气在流动,但没有回应。

陈亦辞不屈不挠:

“我还以为你走了,我给你带的饭你吃了吗?”

隔了好久,空气里才淡淡传出一声嗯。

陈亦辞保持着痛苦的压腿动作,脸上笑容却傻呵呵乐滋滋的。

他感受着穿梭在指尖的风,觉得有些痒,下意识想动,被呵斥道:

“别动,会掉下去。”

陈亦辞看着自己身下岌岌可危的冰块,心有余悸的乖乖哦了一声。

叶子上画的都是基本动作。

劈完叉后,又连着练了下腰、单脚独立、后卷腰等等动作。

练单脚独立时,他一只脚踩在冰面上,周围水深不见底,宽不见边,冷汗冒下来,他却不敢有丝毫分神。

一天过去,他终于从冰面上下来回归陆地时,激动的尽情拥抱草地,喜极而泣:

“啊,泥土的芬芳。”

尽情呼吸了一把芬芳后,他颤颤巍巍扶着身子,像是年迈的八十岁老人,还为自己贴心的找了根拐杖杵着。

接下来的一两个星期都是这么过来的,从开始的剧痛难忍,到后来身体慢慢适应。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一两周他都没看见过左逐。

准确的说是没看到过左逐的实体。

最开始还能感觉到一阵风在自己身边穿绕,后来干脆就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今天也一样。

一位穿着白衣的老者从竹林后走出来。

陈亦辞见过这位老人,一直陪伴在左逐身边。

老人脸上带笑:“大人让我告诉你,明天不用再过来了。”

2个星期堪比魔鬼训练的冰上训练终于结束了,他本该感到轻松,却有一丝难舍和忧虑。

他担忧道:“我能见左逐一面吗?”

他连着几天连左逐一面都没见到。

老者面色不变,委婉道:

“大人已经休息了。”

这几天陈亦辞每天来的时候都给左逐做好饭送来,但保温食盒总是被原封不动拿回去。

陈亦辞提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盒,固执道:

“我就看他一眼。”

老者还是笑意不变:

“请回吧。”

陈亦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临走前望了冰面一眼。

陈亦辞走后。

老者把保温盒放在门外,敲了敲门,望着门里的一团雾气,忧虑皱紧眉头,看了半晌后,退了出去。

屋内。

左逐整个人呈半透明状,吹起的泛黄叶子打着旋,穿过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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