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倒也乖巧识相,弯了个腰,淡淡道:“小的见过容王。”
景容眸意深了一下,摆摆手,示意县太爷退到了一边,这才朝纪云舒问去:“纪先生,今日可吃饱了?”
“吃得挺好!”
“那昨日可睡好了?”
“小的一夜未睡。”
“为何?”
她跪了一宿,当然没睡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云舒蹙眉,反问了一句:“容王住在海边?”
管的真宽!
好在景容听不懂,反倒一本正经的揣摩起这番话来:“本王住在京城,容王府,不靠海,纪先生莫不是今日睡得太久,脑子糊涂了?”
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
纪云舒抬了抬眼皮:“王爷找小的来,该不会只是过问一遍吃喝拉撒吧?”
“当然不是。”景容正了正色,点了主题:“仵作验了尸体,的确中毒身亡,一切结论都和先生说的一样。”
纪云舒并不意外,问:“所以呢?”
“所以本王想请先生去一趟义庄,帮本王再仔细看看,看是否能够再查出些什么来!”
“尸体可剖开了?”
“肠子都看得见!”
“可看得见骨头?”
“清清楚楚,所以本王才会关心先生是否吃饱了,免得见到尸体时会有所反应。”
反应,是怕她会吐吗?
真是好笑,她纪云舒什么没见过,别说是被解剖得血淋淋的尸体,就是腐烂到爬满了尸虫的尸体她也碰了不少。
纪云舒沉言一刻,朝县太爷看去,问:“两桩案件,先办哪一件?”
一件是周家小姐的案件,一件是容王的案件。
先办哪个?这不是为难县太爷吗?
景容思忖:“还有别的案件?”
县太爷赶紧回道:“容王,前天咱们城中也发生了一桩命案,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马上就要下葬了,再不查,恐是来不及了。”
斟酌思量,景容面色凝重,与纪云舒说:“本王的事不打紧,先把你手里的案子办完了,再认认真真的帮本王办事就行,免得你分心。”
哟!真是个大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