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太医将他拦下。
“做什么?”景华质问。
李太医却看向景亦,说:“亦王,皇上说了,只见你一人。”
景亦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便进去了,太监也将门关上。
而景华却彻底愣住了,抓住李太医就质问:“到底什么意思?父皇为何不见我,反而要见亦王?为什么?李太医,你实话告诉本太子,父皇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
其实,他是想问,皇帝是不是打算改立太子?
若真是,那自己怎么办?
李太医低着头:“微臣也不知,皇上一醒来,就说只见亦王。”
“不可能!”景华说着就准备去推门,但还是被拦下了。
内寝!
景亦进去,走到床边坐下。
祁祯帝躺在床上,眼神微睁着,面目沧桑且万分虚态,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到景亦过来,他抖颤的手抬了起来,被景亦握住。
“父皇!”
唤了一声。
又道:“父皇您放心,有李太医和罗太医在,你不会有事的。”
祁祯帝轻喘着气,问了一句:“谁做的?”
尽管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可语气依旧带着帝王的威慑力。
景亦垂了垂头,许久不说。
“说!”祁祯帝抓着他的手用力了些。
景亦只好道:“此次运送进京的灯笼是来自舫水城的,挂灯笼的铁丝也是,如果其中有问题,在运送到城门口的时候就应该被拦下了,可是并没有,所以,舫水城的灯笼并没有问题,可景容却暗中去了一趟侍司部,换走了那批灯笼,有火药的铁丝也应该是他换的,儿臣不知道景容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已经命人将其关进了监牢,等父皇你的旨意。”
将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祁祯帝闭了闭眼,轻沉了一口气。
良久——
“去查,查得清清楚楚。”
“父皇的意思?”
“查!”一个字,掷出口时,十分有力。
“是,儿臣遵命。”
景亦起身,退到一边,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可低头拱手之际,唇角却溢出了一抹渗人的笑。
退出去之后,内寝的门再次被关上。
景亦几乎看都不看景华一眼,就出了内殿。
于是,景华追了上去,在外头截住了他,紧张的质问起来:“父皇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景亦冷晲了他一眼:“父皇什么也没说。”
“不可能,父皇单独叫你进去,怎么会什么都不说。”
“那太子以为,父皇会跟我说什么?”
当然是改立太子的事!
景华很是紧张,自己没有救父皇,说不定父皇一气之下就将自己给废了,要改景亦为太子,若真是这样,万一祁祯帝熬不过死了,那……景亦不就是皇帝了?
景亦做了皇帝,自己必死无疑!
“父皇真的什么也没有跟你说?”景华继续探问。
“什么都没说。”
“那……”
话还没有说完,景亦就甩开了他。
景华追了两步,问:“你去哪儿?”
“监牢!”
严刑拷打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