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之前与刘清平说的那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都讲给了纪云舒听。
石头开花!
柳树泣血!
河怪!
……
听得纪云舒耳朵都起茧了。
便问了一句,“那你母妃呢?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景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端起茶,狠狠的喝了一口。
“往事,不想提。”
纪云舒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不想提,她也就不问了。
哪里知道——
景容却自己说了出来,“我母妃很早之前就死了,因为犯了一点错,被打入冷宫,第二天就上吊死了,自此,我这个王爷也没有了立足之处。”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
纪云舒心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景容一直不得祁祯帝喜爱的缘故。
可究竟她母妃犯了什么错?
两人就这样在长安所里坐了整整一天。
随着暮色降临,长安所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为那位玉音姑娘来的。
从三楼往下看,人挤人!
门外的灯笼也全部挂了起来,五颜六色,将中间那个圆台衬托得十分奢华。
纪云舒:“我想,根本就没人知道三个死者在死前是在长安所见的鬼,只有衙门里的人和长安所里的人知道,不然,要是他们知道在赏月号那间房出的事,估计今晚就不会来这么多的人了,宝娘也是担心最后会藏不住,所以趁着别人还不知道前,将玉音姑娘卖出去,还能赚一笔银子。”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景容纳闷。
“价高者得,方才宝娘说了啊。”
“你想卖她?”景容惊。
纪云舒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们坐了一整天是为了什么?单单喝几杯就回去吗?”
“纪云舒,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卖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才脑子进水了。”她呛回去,睿智的眼神微微一眯,“既然发生在赏月号,那也就是说,当时玉音姑娘肯定也在场,她一定看到了什么,但衙门里的案卷上却写着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奇怪吗?既然这世上没有鬼,那玉音姑娘肯定知道什么,但是她不说。”
景容明白了。
“所以,你想卖了她,然后套她的话。”
“错!”
“恩?”
“不是我卖,是你卖。”
WHAT?
倏地——
地下开始尖叫起来。
众人都开始骚动了,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圆台。
宝娘站在轻纱外头,摇着手中的蒲扇,笑眯眯的与众人说,“各位公子久等了。”
“快点,我们都等不及了。”
“知道各位都是为了玉音而来,我家玉音可是我长安所的头牌舞姬,但宝娘我啊,今日就割爱了,规矩你们也都知道了,想得到玉音,只有一点,就是出得起钱,谁出的越高,谁就可以将玉音带走。”
底下开始掀起了一层层的热潮。
“玉音是我的。”
“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为了玉音,本公子可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今天,势在必得。”
贵公子们都开始互相掐了。
宝娘赶紧说,“规矩已经说了,只要出得起钱,就能带人走,好了,让我家玉音出来吧。”
说完!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三楼拉着一卷长条布旋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