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将画像朝自己的学生递了过去,“来,你们也都来看看,这人,你们认识吗?我眼睛都要瞎了,看的不清楚。”
那些人围了上来!
“这人不是我们书院的吧,没见过。”
“不认识。”
但是也有人说,“看着还是有些熟悉的。”
“眉眼也很熟悉!”
悉悉率率的议论半响。
结果,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是郭禾!”
哗!
道出一个人名!
郭禾?
所有人都使劲的瞧,恍然惊诧,“对,是郭禾,这画像上画的是郭禾。”
有人将画像再次递给于夫子,“老师你看看,这人是郭禾。”
于夫子将那画像再次扯近一看,嘴里“啧”了一声,点头,“没错,是郭禾。”
纪云舒立马追问,“郭禾是谁?”
“那是我的一个学生,可他一年前已经离开书院了,又怎么会掉在井里?成了这堆骸骨了呢?”
“可否详细说一说?”
于夫子叹声,“他啊,是我教书几十年来最为顽劣的一个学生,常常搅得整个书院里乱糟糟的,让人头疼,可他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学问功课很好,偏偏就是顽劣,倒也教训过好几回了,可每每都念在他本性纯良的份上不忍将他逐出书院,可有一回,他在书院里偷喝酒,正好被我逮着,狠狠教训了一次,自那次后,他便留了封信件走了,再也没了音信,那日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去年的6月13日了,到今天,是有一年时间了。”
郭禾是整个书院里脑子最灵活,别人一目十行,他是一目二十行,而且能将所看的全数记下,一字不忘,若他没有离开书院,今年高中三甲中,他必定见榜,所以郭禾留书离开后,于夫子当时还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才下的床!
大家都知道,于夫子是很看重郭禾的。
可——
于夫子摇头,将画像推开,“他怎么死了呢?”
心里难受!
不愿接受。
也有人质疑,“这画像上画的是死者的生前像,这怎么可能?躺在这里的,分明是一堆白骨,世上,哪有人能将一堆变成白骨的死人生前像画出来?再说了,这画像上的人只是和郭禾相似,也不一定是他。”
这样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年前,纪云舒刚到锦江衙门时,当着众人的面画了一幅面目腐烂的死尸生前像,大伙惊讶之余,也十分狐疑,直到死者的母亲前来认尸时,在死者的手腕上发现自己女儿一直佩戴的手镯,这才确定死者是她女儿,而那画像中的女子,与她女儿简直一模一样,故此,大伙才对那位初来衙门的纪先生深感崇拜。
第一天,纪云舒就圈了粉。
而第一位粉丝,就是县太爷刘清平!
此刻,她平淡冷静道,“这画是赶时间赶出来的,自然不精准,但无论如何,也与死者有三分相似,而你们既认出是那位叫郭禾的人,那死者,就必定是他,绝不会有差。”
“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