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要问我问题吗?你问吧,我若知道,自然会告诉你。”
“我……”她嘴巴动了动,咬了咬唇,又将话给咽了回去,“算了,不问了。”
纪云舒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既然你没问题要问了,那就赶紧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下了逐客令!
唐思挪了挪屁股,还是走了。
翌日!
景容虽和于夫子下了一整晚的棋,可精神却越发的好。
他命人将东西一一备上马车,准备离开。
而于夫子并未去相送。
倒是那些学子,起了清早跑到书院门口来送。
寒暄几句,客客气气。
纪云舒上了马车,唐思准备跟上去,却被莫若拽着上了他的马车。
她瞪着他,“你不是一直不想跟我同乘吗?为什么还拉着我上来?”
莫若一笑,“相比景容,我更宁愿与你同乘。”
“你……”
“怎么?你很嫌弃我?”
“我……”
唐思吐了一口气,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那一幕,一想到自己被面前这个人袭/胸了,心里又气,又……莫名觉得害羞。
索性偏过身子,不理会他。
景容与那些学子道别后,便上了马车,吩咐出发。
车马队便行了起来。
车轱辘在山间林里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前头的马车内!
景容闭着双目,手放在膝盖上,端正的坐着。
纪云舒知道他和于夫子说了一整晚的棋,想必是累了,便没有打扰他。
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传来一阵泥土的芳香和竹子的清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上,沁人心脾,外头突然起了微风,几丝斜雨飘了进来,落在她的唇上,冰冰凉凉的。
竟让她浑身颤了一下。
她赶紧将手伸回来,帘子落下,而她刚一正身,便见景容朝她压了过来。
她本能往后倾了倾,还未反应过来,景容已经附身而下,将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
“别动,让我睡一会!”
他闭着眼睛,脑袋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
像一只小猫!
纪云舒像得了令似的,乖乖坐好,屏住呼吸,双腿不敢乱动,由着他这样睡着。
过了小一会,景容似乎真的睡着了,她这才垂眸看着这个男子。
见他时刻揉着警惕而冷厉的眉此刻松了几分,如同轻飘飘的细竹叶一般,密长的睫毛紧扑着眼睑紧紧扣着,随着滚进来的微风隐隐抖颤,高挺的鼻梁、薄冷紧抿的唇和如同雕刻过后菱角分明的轮廓,都透着男子温润而慵懒的感觉。
与平日里的那个尖酸刻薄的王爷截然不同!
少了份冷厉,多了份文气。
纪云舒不禁抬手,素白的手指轻轻碰向他的额头,从额头上掠到他的眉端,又从眉端上往下移,轻轻碰触到他了密长的睫毛上。
只是那一刻——
五指却被握住。
呃!
她像做了坏事似的,心头顿时一紧,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好在,景容依旧闭着眼睛!
所以未瞧见她这般惊慌的样子。
景容紧紧握住她的手,脸在她大腿上再次更深的蹭了蹭。
温声道,“本王终于明白,为何卫奕总爱枕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