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纪云舒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终于步入正题。
“乔公子,现在我要问你的话,请你仔细想明白以后再回答我,其中你若说不清楚,亦或者说错了,很有可能对你不利,希望你明白。”
“是,先生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
很配合!
“你与叶儿姑娘是何关系?”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三年前,我去意春院,恰巧听到她在唱歌,她唱得很好听,自那以后,我便经常过去捧她的场,后来,便渐渐地熟了起来,她人很好,慢慢的,我便喜欢上了她,但是她一直拒绝我,后来有几次,我撞见她跟一个男子在一起,我以为她找到归属,便不再去打扰她。”
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
又有些感伤!
纪云舒问他,“那后来呢?你们为何会在那间屋子里?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子华说,“其实,我都已经放弃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找到了我,急急忙忙的将我拉进房间内,我看她很害怕的样子,也很着急,我就问发生了什么,她说有要事告诉我,让我知道以后,立刻去报官,可是她才要说,我脑袋一疼,不知被谁给打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叶儿姑娘她……已经死了,我当时很害怕,就立刻冲出了房间,没多久,官府便来人了。”
“所以,你爹就买通仵作和左大人,说死者是服毒自尽,将事情尽快压了下去,甚至,都没有再细细的去查。”
“是,我爹确实买通了仵作和左大人,因为当时,是我最后一个见到叶儿姑娘的,我爹也是为了乔家的声誉。”
你爹真伟大!
纪云舒的脸色不好看,“为了不影响你们乔家的声誉,你们便用钱掩盖了真相。”
乔子华很紧张,“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他向来不会说话。
乔正立刻说,“王爷,纪先生,当年一事确实是我大哥做的不对,若要罚,也绝无怨言,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不用你提醒。
纪云舒再次问乔子华,“你说你看到叶儿姑娘跟一个男子在一起,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摇头,“我只看到背影,没有看到脸。”
“有何特征?”
“高高瘦瘦的,穿着还算得体,对了,他腰间上还别着一支笛子,那笛子上挂着一个吊坠,是一块玉,那玉,是一个鱼的形状,我只知道这么多。”
“鱼的形状?”纪云舒琢磨起来,兴趣,是个线索。
“好,我再问你,你被叶儿姑娘拉进那间房的时候,可有见到一只猫?”
他坚定摇头,“没有,里面没有猫,我最怕的就是猫了,如果屋子里有猫我一定知道。”
“那你还记得你醒来后,看到屋子里有什么景象?好好的想,仔细的想,切莫遗漏半点。”
于是,乔子华便开始慢慢的回想起来,一会闭着眼睛,一会眼睛四处看了看,有些涣散的眼神才终于起了一股劲。
说,“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原本关着的窗被打开了,那扇立在墙边的屏风也是倒的,叶子姑娘仰躺在床上,头是垂到地上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开了,床边,有一个杯子,但是被打碎了,在旁边,死了一只猫,当时我很惊慌,就赶紧跑了出去,别的,我就没有注意了。”
他又紧接了一句,“别人都说我喝多了酒,杀了叶儿姑娘。可是那天我才刚刚到意春楼,一杯酒就没有喝过。”
他说的很诚恳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纪云舒嘴里轻声念着,“打开的窗?倒地的屏风?砸在地上的杯子?一只被掐死的猫?”
有何关联?
她问,“你说叶儿当时很着急的拉着你进的屋子,她要告诉你一件事,而此事,可能牵扯甚大,所以让你知道后去报官。”
“是,但是她没有说完,我就被人给打晕了。”
“可她自己为何不去报官?反而要告诉你,这不是很奇怪。”
是奇怪!
可——
“我也不知道。”
“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自有办法去证实,我问的,也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
打发!
可是景容却看向乔正,“乔大人留步,本王想与你谈一谈。”
谈一谈,那四个字,瘆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