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一出,景容眉心微拢。
他说,“所以,这极有可能是分开的两桩命案,但是……”思忖道,“若真是两桩不想干的案件,那为何两个凶手都知道大佛底下有一口枯井?又是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移开大佛的?还有,高猛为何深更半夜深夜会去那个破庙里?”
种种疑问接踵而来。
纪云舒摇摇头,脸色凝重。
紧接着,景容转向京兆尹,问,“你确定死者是在那座破庙里死的?”
“王爷为何这样问?”
“本王只是猜测,会不会人是在别的地方死的,只是被抬过去丢进枯井里的?”
“这……”
还真不好判断。
京兆尹想了想,又摇摇头,“还真不清楚,反正发现的时候人就是死在井里的,破庙里都被水给淹了,要想在周围查看也没有办法。”
无奈!
而纪云舒还没有去过现场,所以也无法直接判断死者的死亡地点。
她说,“目前,我从尸体和那七具骸骨上得知的信息只有这些,今晚,我会连夜将那些骸骨人像简单的画出来,但大概也只能是个模子,若是能辨别就最好,若不能,就只好继续动笔精修,但这样,时间拖得可能就有些长了。”
景容,“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纪云舒:“等明日水退了之后,我想去破庙里看看。”
京兆尹却忧心忡忡的望了外头一眼,说,“我看明日还会有一场大雨,那水没有四五天是退不下去的。”
“可时间拖的越久,破庙里可能存在的证据就没了。”
“但先生也要为安全着想。”
纪云舒不语,看向景容,眼里带着询问。
明日去?
还是不去?
景容想了想,说,“纪先生说的对,若是再晚去现场一天,关于凶手的线索估计就会被雨冲没了,到时候要查案,恐怕会难上加难,明天就算是狂风暴雨也要去。”
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
京兆尹只好应下。
随即,景容吩咐琅泊,“你带人去京城的各大铁皮铺和兵器行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人打造过尖锐的铁棒和一把只有四寸的匕首,若有,就要立刻查问清楚,究竟是打造给谁的?一一详细,不得遗漏。”
“属下这就去办。”
琅泊领命。
那晚,纪云舒连夜开工,根据那七具骸骨的死亡时间,一一将其画像简单画了出来。
景容不作打扰,只是吩咐小丫头进去送了好几趟热茶。
而整晚,他就守在外头,站在屋檐下,看着毛毛细雨在似火的灯笼周围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不断跳动,宛如一个小型的银河。
大概,他也只有默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