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青听说很多,她笑了笑,终于将手中的树叶摘完了,心情大好,让人去厨房炖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
吃得津津有味!
城外。
天色黑得极快,温十三戴着一个斗笠,一身渔夫打扮,嘴巴上还有两撇小胡子,手里提着一个灯笼,照着前方泥泞的山路。
从京城出来已有两个时辰,再走一段路,就安全了。
槐树下,开着一间供人休憩的茶摊。
他打量着周围,倒也安全,便在此处停了下来,要了一碗水,
茶老板:“客官不点些吃的吗?看你应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赶。”
“不用了,给我一碗水就好。”
“好嘞。”
茶老板端来水给他,说,“客官晚间行路要小心些。”
“多谢提醒。”
他实在渴得不行,端着那碗水正要喝,突然警觉起来,拿出一根银针往碗里试探。
银针竟然黑了!
他悄悄看了茶老板一眼,趁他不注意,将碗里的水倒去,掏出几个铜板放下,便提着灯笼走了。
只是没走几步,却觉得脑袋发沉,双脚无力。
摊手一看,掌心已经黑了。
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毒。
原来,那毒不止在碗里,碗的周围也被涂了毒。
“呃!噗!”
温十三吐了一口黑血,手中的灯笼砸到地上,一溜烟,就燃烧殆尽了。
他拼命捏着自己的脖子垂死挣扎,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抽搐良久后,终是没了动静。
只是那双眼睛,像铜锣一样瞪着。
小一会,茶老板脸上堆着瘆人的笑走了过来,一只手拖住他一只脚,将其拉到茶摊里面,然后取来一瓶酒,喝了一口后,将剩下的全都洒在了温十三的尸体上。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流苏县的白骨案,为了引出凶手,你害我妻儿丧命,现在你的这条命,是时候该赔了。”
男人咬牙切齿!
他取来蜡烛,狠狠丢了下去。
尸体连同茶摊燃着熊熊烈火。
橙红的火光,几乎将这片山林照得格外通透。
正所谓,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容王府。
景容命人设宴,请了余少卿、秦士予、京兆尹,还有莫若、唐思。
大伙一一入座。
唯独不见设宴人景容和秦士予。
纪云舒只好做一回东道主,举杯,“在下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唐思毫不客气,“阿纪,这一杯你是应该好好敬我,要不是我挖出张家村的秘密,这案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破了。”
“的确,这一杯,是该好好敬你。”
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莫若说,“就算找到再多证据又如何?若没有纪先生串联,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
瞧!
这人说话才得体。
不过,京兆尹却一直心有困惑,“张家村每年都有年轻人死亡,这是事实,难道真的有怪事?”
余少卿,“鬼神之说,不可信!”
对面的莫若笑了笑,“什么怪异?什么鬼神?都是滑稽之谈,今日,我去看过张家村生病的一位年轻人,所患之症乃是脾疾,由呼吸导致,鼻入喉,喉入心脾,乃寒风之症,是常年吸入有毒的南竹香导致的,只有年纪十五到二十八之间的年轻人容易患得,根本不是什么顽疾,只需一碗水加一勺糖,就可去除,只是病疾太偏,一般大夫根本不知道罢了,便道是普通的风寒,随即开点药就当完事了。”
“南竹香,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