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们也都惊诧无比。
御国公?不是早就死了吗?
面对那一双双惊讶的眼睛,御国公心里无比畅快,他仰着头,将脸上疤痕暴露的更加明显,眼里的恨也更为浓烈。
他说,“多亏了我还活着,不然今日,我如何找你报仇!”
祁祯帝心中余惊未散,“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年我府中七十多口人全都是拜你所赐,你说我要做什么?我要用你的血来祭他们。”他语气狠厉,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人。
祁祯帝推开面前的侍卫,往前走去,张全试图拉他,却被推开。
“景历,当年真相如何,你自己应该明白。”带有提醒的语气。
御国公勾着干涸的唇笑了下,“我府上几十口人的命是你杀的,手中沾满鲜血的人……是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走,你的那些臣子们也会跟着你陪葬。”
呃?
朝臣们开始慌乱起来。
祁祯帝:“景历,当年朕能杀你一次,今日也能再杀你一次。”
“只怕……皇兄你没有这个本事吧。”
这话刚说完,一把匕首由后往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父皇,儿臣得罪了。”景贤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
见状,侍卫纷纷将剑对准了景贤。
张全阻止:“贤王,使不得啊!”
祁祯帝十分淡定,冲着身后的景贤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儿臣当然知道。”他说,“这一天,儿臣等了十五年,苟延残喘至今,终是让我等到了。”
咬牙切齿!
御国公道,“景贤,杀了他,你就可以替你母妃报仇了。”
祁祯帝恍然,原来……他是为了他母妃。
“朕早该想到,你心里有恨,岂会放下?”“你现在想到也不晚。”景贤赤红的眸子像刀子般落在祁祯帝的脸上,说,“你冤我舅舅谋反,又赐死我母妃,而我若不是装病,你或许连我也杀了,你告诉我,我该原谅你?还是杀了你?父皇,我是你的儿
子啊!可你当年却想要杀我,将我困在宫中这么多年,你可知我是如何度过的?每日每夜,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等到今天,为我母妃讨还公道。”
“当年事情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景贤将匕首往上提了几寸,锋利的刀口只差分毫就会割破祁祯帝的喉咙。
可事到如今,祁祯帝并不畏惧,说,“景贤,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啊呸!
“父皇如今乃是将死之人,何故来给儿臣机会?”
景贤这话刚说完,周围冲出一队兵马,将保护祁祯帝的那些侍卫围在了中间,现在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父皇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初儿臣请命去陕西,可不是真的为了剿匪,我是去集结兵马去的,我舅舅当初乃是陈司尹,很多旧部下都在陕西那一带,你看看这周围,是我陈家的人!”
都是我陈家的人!
此刻的景贤,像个变态。
张全忽然跪了下来,恳求道,“贤王,当年一事并非你所想,切莫听御国公一面之词。”
“真相!真相就是我母妃是被他下令毒死的。”
“王爷……”
“住嘴。”景贤怒吼,嘴巴贴近祁祯帝的耳旁,“父皇,儿臣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你杀了朕又如何?”
“杀了你,我便可登基。”他眼里带着无穷的欲望,挑着低沉的语气道,“忘了告诉父皇,就在昨日,景容因越狱不成,已经被儿臣的人……当场论处了!”
呃!
祁祯帝惊怔,身子猛然一颤。
“你……说什么?”“儿臣说,景容已经死了,如果父皇还在等他来救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