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要不是容王和纪大人,草民这命……”他苦涩的笑了笑,又叹了一声气。
景容问:“你今日来是有事吧?”
“实在瞒不过王爷,今日来是想知道朝堂……”
忽然被景容打断,“余大人,你现在已经不是朝中官员,所以朝堂上的事你也不要多问,本王知道你心系朝堂,可是有时候做个糊涂人也不是不好。”
“草民只是担心。”
“本王在京一日,你就不用担心,你今日过来的目的本王也知道,但本王还是那句话,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了,安安心心在府中养病就是。”
余大人心里有千言万语,全都被景容看穿了,只好将心里的话全数给咽了回去。
“是,草民明白了。”
不再多说了。
余巍在旁,向容王道;“下官愿为王爷效劳,只要王爷一句话,下官在所不辞。”
景容上下打量他:“余寺正有心,本王明白,若用得上你地方,自会告诉你。”
“是!”
忽然——
纪云舒注意到了余巍手腕上的异常,问了一句:“余寺正,你这手?”
余巍撩起袖子,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他说:“最近得了红疹,已经看了大夫,不是很严重,而且这病也常见。”
“哦?很常见吗?”
“工部郎中王大人也有这个病,其实也就是小病,一般都在秋末时分患的,只要那三个月以内不喝酒就行。”
不喝酒!
纪云舒猛然一惊,心里的惑似乎又解了几分。
随即——
她冲着门外唤了一声“子然”。
时子然立刻进来,“纪姑娘有什么吩咐?”
“可能要辛苦你一趟了。”
嗯?
时子然纳闷,“纪姑娘,你这意思?”
纪云舒严肃道,“我要你从明天开始去跟踪玲珑绣庄的大老板陈有福。”
“跟踪人?”
“没错,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跟着,如果有异常之处也要尽快来告诉我。
时子然不解,“为什么要我去跟踪那个陈有福?跟王爷要查那些官员一事有关吗?”
纪云舒犹豫了一下,道:“或许有关,或许又没关。”
而景容道:“你就按照云舒的吩咐去办就是。”
“是。”时子然领命。
随即,纪云舒又与余巍说:“还有一事,可能要麻烦余寺正。”
余巍正色,说:“纪大人救了我爹,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哈哈——
纪云舒笑笑:“没有那么严重。”
“请说。”
“听说,你与刑部郎中王哲关系要好,那么你明日就约见他出来,随口提一提我刚才交代子然的事。”
“啊?”余巍诧异,“纪大人既然让时兄跟踪他人,本该是件隐瞒的事才对,怎么还要告诉王哲?”
“其中理由就不便解释,余寺正只管透露出去就是了。”
余巍点头:“是。”
第二天。时子然按照纪云舒的吩咐,一大早就去了玲珑绣庄大老板陈有福的家,他悠闲自在的坐在屋顶上往陈家院子里看,目光盯着陈有福的房间大门,太阳都快晒屁股了,那大老板还没有起床。虽说陈有福是个有钱人,可住的地方却不怎么样,不大也不新,还有些旧,这哪里是有钱人的府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