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衣服没穿,身上的伤也还没有上药,好好坐着,让我给你上了药再说。”
“那……”
纪云舒打断他的话,转而与琅泊说:“琅大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劝说他到床上去睡。”
“啊?我?”琅泊用手指头指着自己。
“嗯,就是你,赶紧去吧。”
无奈!
琅泊只好去了。
纪云舒便将景容按着坐了下来,开始扒他的衣服。
景容死拽着:“让丫头来就行。”
“我知道你担心我看到你的伤口后会难过,所以一直避开。”
“云舒……”
“你越是瞒着我,我就越是担心。”她不再给景容说话反驳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给拔干净了。
景容光着膀子,露出了胸前、后背和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虽然渐渐结痂了,可后背上却有好几处伤口都裂开了。
此时还溢出了些许的血!纪云舒眼睛一红,却强忍着不落泪,拿出药轻轻的给他后背上药,一边嘱咐:“这些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能大动,大夫开的药每天都要喝,很多东西也不能吃,最重要的是不能沾
水,还有……”
她嘱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景容就说:“你要是担心,不如搬来我屋里,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是更好。”
“你还皮?”
“我是认真的。”景容侧眸看着她。
纪云舒脸部一红,说:“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那本王就尽快养好伤,将你接来我屋中。”景容笑着。
纪云舒也没再搭理他,继续给他上药。
伤口处的血一点点的往下流着。
过了一会,景容眉心轻皱,问:“其实三爷的意思,你是不是造就猜到了?”
她正在上药的手稍顿了一下,继续擦,说:“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
“说说看。”“当年我娘来大临的时候正是胡邑内乱的那一年,三爷说我爹是一个官宦子弟,在逃难的时候死了,她护送我娘到大临,可是就算胡邑内乱,为何会有人追他们?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一点,但是三爷不肯说,
我也没再问了,现在他忽然再次提起来,还给了一个人的名字,我就在想……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你怀疑你娘跟胡邑的内战有关?”
“嗯!”
“那你决定好了吗?是去还是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另一边。
白音扯着被子硬是要睡在地上,琅泊却扯着硬是不准。
“白音,你还是睡到床上去吧。”带着恳求的语气。
“不去!”
“那你今天也别想睡!”琅泊抱着被子不肯给他。
白音无奈,说:“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爱睡在那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连树林都睡过,睡地上怎么了?还能把我一个大男人给冻死不成?”“我说是你奇怪才对,你只所以睡树林是因为没有床给你睡,现在这屋子里就摆放着一张床,你为什么不睡床?再说了,王爷和纪姑娘有令,你是客,怎么也不能让你睡在地上,这都快冬天了,地上寒,你
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哈哈!
白音真是又气又想笑,指着他说:“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去找你的秦夕姑娘去吧,自己的事不管,偏偏跑来管我的,你的心也太大了!”
提到秦夕,琅泊就满脸是笑,抱着怀里的被子扭了两下,说:“我跟秦夕的事那是我们的事。”
呃!
又立刻硬起来,说:“总之,王爷要我管你,”白音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