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的与此事无关!
只是凶手正好利用了戏中‘鬼娘子葬夫’这一点行了凶。
偏巧连累了宋止。
纪云舒沉思一会,又问:“那你可否将王君去找你的过程再说一遍?”宋止点头,叹了声气,开始回忆起来:“那晚我回到家中,前脚刚进,王君就敲门而来,说是有要事与我相谈,我便请他进来了。他一阵的夸我那戏本写得如何如何的好,当时,他似乎也没觉得戏本里的故事与他的经历相似,固然也就没与我提起他与赵庄儿、水烟的事。说了小会后,他就谈到了正事上,他说担心后辈挤上来,抢了他的生角,所以希望我下一个戏本以他为原型去写,等他再赚些钱再退下去。我自然是不答应的,毕竟写戏本要的是自己心里和脑子里想的,哪有专门为别人写的?后来他就硬塞给我那个包袱,没等我拒绝,他就已经走了,我抱着包袱追了他一段路,但实在是追不上啊!就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消失在黑夜里,我就折回家中,等着第二天去将那几身衣裳还给他。”
到底是写书的,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
清清楚楚!
纪云舒:“那第二天呢?”
宋止:“第二天我就去了戏庄。”
“细节。”“哦。”宋止又开始努力回想,“那天我到了戏庄,就被一个化着丑角妆容的大哥喊住,他说王君不见了,晚上的生角可能要换人,我与他倒也没说什么,他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只说让我自己在后台里转悠转悠。我在后台走了几圈,没什么人注意到我,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正巧我看到有人抬着晚上要用的黄土进来,当时就多嘴问了几句,他们说之前最后一幕‘鬼娘葬夫’用的都是假泥,但为了真实一点,班
主便打算用真泥,我可是连那泥都未曾碰过啊,更别说将白骨埋在里面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去了王君化妆用的小间,本是将包袱放在桌子下,可我担心王君看不见,所以就放到了桌上,之后就走了,没有继续逗留。”
“可有证人?”
“没有!”宋止叹气。
纪云舒将他的话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希望能想到什么为宋止开脱的细节来!
宋止那温和疲倦的眼神便盯着她看,觉得眼前这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白白净净,举止优雅,说话时还轻细温柔。
哪里像个男人啊!
若说她是个女人都有人会相信。
可若是女人,为何要着男装?岂不怪哉?
这也不怪宋止的思想,毕竟直男癌都这样。
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放在纪云舒身上的眼神有些怪异,便“做贼心虚”的赶紧将眼神收了回来。
纪云舒思来想去,也没发现宋止的话中有何异常之处,便叹息道:“如今能确定的是,凶手与王君和赵庄儿是有过恩怨的,所以才会杀了王君之后,又挖出赵庄儿的骸骨。”
宋止接话:“我与他二人无冤无仇!更不认识!”
“你若没有说谎,凶手自然不是你。”
“我宋某虽穷,性子也淡了些,但从不撒谎,所言乃千真万确。”纪云舒:“我信你是没用的,就算王君去找你的原因可以说的通,但那个包袱现在还未找到,卓大人断定当时你包袱里装的就是那具骸骨,虽然凶手的身份缩小了范围,可你依旧是嫌疑犯,没有查清楚之前
,卓大人是不会让你走的。但是你放心,这案子未明了之前,卓大人也不会要你的命,你可安心待在牢中就是。”那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