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面,果真坐着今天从他们马车旁经过的那伙人。
他们占了破庙一半的地方,生了三堆火。
在见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个个十分警惕,横眉竖眼的露出凶狠的模样,然后纷纷将手握在了随身携带的刀柄上。
随时准备拔出来!
景容他们并没有带武器,看上去人畜无害!
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所以,其中一个看似是首领的男子在打量了他们之后,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人将剑放下。
并轻声说了句什么。
大伙这才纷纷将剑放下。
景容虽然一进来就将他们刚才这个举动收尽眼底,但没有挑明,假装自己完全没看到。
只是小心的护着纪云舒进了庙里避雨。
白音和几个侍卫将马绑好后才进来。
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便赶紧用破庙里的木头生了两堆大火。
自始至终,那些人都没有出声,默默的看着景容他们。
虽各自都有警惕之心。
但两伙人井水不犯河水!
各自在自己的底盘上避雨休息!
但空气中,却不知不觉的凝上一股紧张的氛围。
纪云舒淋了雨,雨水从衣服里渗透进去,贴在她的皮肤上,冷得浑身哆嗦。
景容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
让她靠近火源。
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轻轻的揉搓着。
他是真的很担心纪云舒着凉,毕竟这女人的身子他是最清楚的,要么不病,一病就要病上好几天。
纪云舒渐渐好了一些,身上也衣服也干了。
手心也有了一丝温度!
景容她不再抖了,这才放心。
又给她烧了些而热水喝下。
纪云舒身子暖和后,才将目光探到了对面那伙人的身上。
她眸子紧皱,细细打探。
直觉告诉她,那些人绝对不是善茬!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了靠在角落的两个麻袋上。
麻袋里的人缩在里面,一动不动。
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心里泛着一股好奇心。
景容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便在她耳边轻声说:“对方必定来头不小,不要心生好奇。”
提醒她。
纪云舒总是惊讶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但也明白景容的意思,便点头了下,将目光收回。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容便又挑起了一根木棒,在火上习惯性挑了几下。
然后压低声音和身侧的侍卫说:“不要放松警惕,小心些。”
“是!”
侍卫明白。
个个都不敢休息。
白音也一样,他从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戒备着。
大概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吧。
就在两伙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
“嘶!”
破庙外面忽然传来马儿的嘶吼声。
伴随着雨声。
震耳欲聋。
像是马匹受到了什么惊吓。
就在那一刻,对面那伙人几乎立刻握紧了剑,纷纷起身。
警惕的看向破庙外头。
但景容他们却依旧坐着。
置若罔闻!
随后,外面又传来了几声马叫声和一阵车轱辘声。
由远而近!
当大伙屏住呼吸,想知道究竟是谁的时候。
就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冒着大雨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直到来人到了光亮处,这才看清了模样。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