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可有抓到?”
“还没有,不过三王爷大怒,吩咐府上的侍卫找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才撤!”
“哦?这么有趣啊!”那延笑了一声,又问,“那三王爷可有受伤?”
“好像没有!”暗卫也不敢确定,“属下去打探过,三王府的人都没有提及三王爷受伤的事。”
但——
那延根本不信!
他端着手中的杯子转动了几下,勾唇道:“如果那拓没有受伤,他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可三王府没有人说。”
“他定是封了所有人的嘴。毕竟此事传出去的话,对他影响很大。诺大的一个三王府进了刺客不说,主子还受了伤,这不就成笑话了吗?”
暗卫灵机一动,询问:“那不如……属下将此事宣扬出去?”
那延抬了抬手,说:“不用,本王要他亲口说出来。”
眼神中透着阴森邪恶。
“王爷打算怎么做?”“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他起身走了几步,站在亭檐下,目光了望着远处的无云的天,说,“从小到大,他都仗着自己得到父王的喜爱,就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将来必定能坐稳王位!可谁都知道,他根本就是
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若不是背后有平阳侯和恭左相为他撑腰,他怕是也活不到今天!本王多年来南征北讨,建下无数战功,凭的是真本事,王位,是我的!”
语气里充满了对权利的把控欲。
暗卫拱手:“王爷足智多谋,定是那个能坐上王位的人!”
他冷笑了一下,又眯了眯眼睛,说:“但如今,父王却心有顾虑。本王越是在朝中地位显著,父王就对我越有防备之心,所以,究竟父王会立谁为储君还不得而知。”
“定是王爷无疑。”
这暗卫倒是个马屁拍得极响的人。
那延长呼一口气,视线始终凝望着远处。
若有所思。
暗卫再报:“对了王爷,听说昨日城门口发生了一桩命案。”
“命案?什么命案?”
“一位商客本是运送赌石进城,却没想到在其中一块石头里凿出一颗骷髅头。”
“哦?”那延好奇,转身问,“那可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案子已经交由城司部了,接手的人是平阳侯的世子。”
嗯?
那延一听,当下眉心拧成一块,颇有些困惑,“平阳侯的世子李成?”
“正是!”
“他不是高定出了名的公子哥吗?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跑去城司部去了?”
暗卫说:“据说是平阳侯拜托恭左相安排他进去的。”
怎么又牵扯到恭左相了?
那延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他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李成是高定有名的小霸王,根本不是当官的料,恭左相安排他入职,难道就不怕他到时候多生事端,给他们惹麻烦吗?那延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分析道:“平阳侯的大儿子李乔常年在父王身边,深得父王信任,又掌管整个皇宫的安危,此等重职,无人能及!为何现在还要将李成安排去守城门?这其中一定大有玄机所在
啊。”
“王爷的意思是?”
那延摇了下头。
不好判断!想了一会后,交代:“总之,现在是父王立储的关键时期,任何可以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放过。你要派人好好盯紧三王爷的人,还有平阳侯和恭左相的人,就是那个李成也不要放过,一旦他们有什么动静,立
即来禀报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是!”
那延迈步出了亭子,将自己交给下人的剑拿了过来。
拔出!
剑锋上的银光闪现在他那道犀利的眼神上。
他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