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黄大人和重大人不都病了吗?难道因为他们病了,案子也得往下拖?”那拓质问。
刑部郎中无话可说,将目光投向的自己同僚,想问问他们是什么想法。
而他那些同僚哪里敢跟三王爷作对。
各个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说。一切,都被那拓看在眼中,他冷笑一声:“此案当年轰动了整个高定,按理说,你们刑部和各司的人就更应该重视,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偏偏你们草草结案,反而等到六年后城司部来上诉翻案,若是传出
去,六部威严何在?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极力配合城司部的李大人,尽快将此案彻查清楚,戴罪立功,以减轻你们的失职之罪,否则,就是本王不追究你们,大王也会论罪你们。”
众人胆颤。
纷纷跪地。
“是,臣等必定协助李大人尽快彻查此案。”
每个人的声音都十分坚定。
毕竟三王爷放了话,要他们戴罪立功。
这等于是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李成见他们在那拓的恐吓之下变得如此乖巧,心里有气,气那些官员们不将他看在眼里,但也心生感激,若不是那拓,说不定黄大人和重大人要连夜闭门请假了,那这案子,估计还真的得往后拖。
待此事解决之后,李成是跟那拓一同出的刑部大门。
二人并排而行。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李成的,一辆是那拓的。
李成虽是个小霸王,但到底是个恩仇分明的人。
他驻足刑部门口。
看着身边的那拓,道:“多谢了。”
那拓笑了一下,哈了口冷气:“你用不着谢本王,总之你记住,本王此次可不是帮你,而是帮你父亲,毕竟多年来,你父亲也一直在朝中相助本王,于情于理,今天帮你,是应该!”
“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我自然欠你,往后有任何事,尽管吩咐。”“好,本王记住你这句话了!”那拓朝他手臂拍了拍,正色说,“其实你与士林的事,本王也是知晓的,他性子温和,不擅与人争吵,本王也知道你生性直爽,所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一直放在心上
。”
这是在当和事佬啊!
上次,李成拜托恭士林帮自己写一份手谕,好让他能够带着纪云舒和景容正大光明的去户部查东西,当时他就说过,如果恭士林能帮他,那么当年的不愉快统统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问题是,到现在恭士林也没给他答案。
所以——
李成直接说:“我能不能跟他握手言和,就看他了。”
看他?
那拓也没细想,看了下外头纷纷大雪:“行了,本王现在要赶去宫里一趟,将刚才的事情秉明父王,免得到时候某人告本王私权行用。”
某人,指的当然是二王爷那延。
他今天确实是利用了自己王爷的身份施压刑部官员重新开卷。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件事,是刑部和各司的事,与他那拓无关,而他越界干涉,自然会引来某人大做文章,所以,他必须先行进宫,将此事说明,以防后患。
李成目送他离开后,自己也上马车离开了!
殊不知——
就在他前脚离开没多久,那份行案就送去了刑部尚书黄大人的府上。
装病的黄大人在看到那份行案后,又得知是三王爷上刑部施的压。于是收拾了一下,夹着那份行案,在两刻钟后到了二王爷那延的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