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进来,立在书桌前,面色严峻:“王爷这次去二王府实在太过鲁莽。”
带着教育的口吻。
那拓只是笑了一下,继续写经文,眼皮都不抬一下,说:“怎么侯爷今日是来训斥本王的?”
“不敢!”
“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平阳侯一向有话直说,在那拓面前更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便道:“王爷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竟然会相信二王府有密室,即便真的有,王爷也不应该直接带人过去,应该查实之后再动手,也不至于扑了个空,反而让二王爷在大王
面前告了一状。”
“……”那拓没说话。
继续专心的写经文。
“我知道王爷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遇事三思而后行,何况此事重大,一旦其中出了纰漏,这将会影响到王爷是否能顺利成为储君。”
“然后呢?”“大王虽然只是罚王爷你禁足五天,抄写经文百遍,看上去,大王确实有心保你,但是,大王亦将此次年祭的事交给了二王爷去操办,这就等于在大王的心里,二王爷比王
爷你更值得信任。”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那拓握着毛笔的手顿住了。
毛笔的笔尖停留在纸面上,墨水晕开,揉成一团。
这一张经文也算废了。
他神情大变,眼里充斥着不甘的怒火。
继而,将那支笔放下,直起身子,正正的看着眼前的平阳侯,说:“侯爷这番话看来是在提醒本王啊。”
平阳侯表情凝重:“只怕这番提醒,王爷并不上心。”
“你的提醒,本王收到了,你也不必再提。”
这无疑是在打那拓的脸。
“是!”南国侯应声,再道,“但今日过来,不止是要跟王爷说这些,其实,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那拓的心思都被他扰得有些心烦了:“什么东西?”
“那就要请王爷移步了。”平阳侯手朝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拓不耐烦,但极力克制着。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去了王府偏院的一间屋子。
一进去,平阳侯就将门关上!
尽管是大白天,屋里也很暗。
并没有点灯!
里面摆放着一面很大的屏风,隔开了内室和外厅。
内室有微光,透在丝绢所制的屏风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有一个如同架子一样的东西立在那。
形态模糊!
那拓不解:“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带来的东西又究竟在哪儿?”
南国侯靠近屏风:“王爷进去看看就知。”
哎哟,真够神秘的!
莫非是什么稀世珍宝不可?
那拓扬了扬下颌。
眯着眼睛。
便挪动步子进去。
当绕过那面屏风,看见眼前一物时,他震惊万分。
身体顿时僵硬住。
瞳孔赫然放大!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