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朝下面的人摆了下手:“罢了,让他们上来。”
什么?
夷维安震惊,偏头看他,压低声音说:“温将军,这两个人来历不明,可千万……”
“他们只是市井小徒,不会影响什么。”
“这么说,你认识他们?”
当然认识,昨天还差点把他们给杀了!
温澈点了下头,但完全不提他们绑架虐待温玉的事。
夷维安仍旧心有顾虑:“还是小心为妙。”
“夷大人,说到小心,我比你更小心,要知道,如果靖安王的遗体出了问题,连累的不仅是阿玉,还有我整个温家,既然如此,我当然处处当心。”
“……”夷维安无话可说。
说到底,自己身上还戴着罪!
如果皇上不让他留在燕京,他还是得返回菱塘郡死守着。
所以,他现在一切都要听从温澈的。
而温澈的话不无道理,靖安王出事,温家上下都要受连累。
夷维安也只好作罢,免得被那两个市井小徒耽误了启程的时间。
便在洛阳和小八上船后,就去安排出发了!
事后,温澈吩咐数天:“好生照顾着那两个人。”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诡谲。
数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下:“公子放心,他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属下自然好好照顾。”
昨天,若不是纪云舒及时出现的话,温澈当时已经下令将洛阳和小八给处决了。
敢伤害温玉的人,温澈岂能留着?
他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虽说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也得让那两个人好好尝尝苦头。
洛阳和小八被人带到了船上堆放杂物的房间里。
里面尽是灰尘!
门一开就呛了一鼻子的灰。
“咳咳咳……”
洛阳手臂用力的挥动了几下,将眼前的灰一一散去,说:“这地方怎么住人?”
比他在朱新城住的小破屋还脏。
更何况一阵阵的灰,晚上如何睡?
领路的说:“爱住不住,反正就只有这里能让你们睡,上面都是贵人住的。”
“瞧不起人?”洛阳掏出银子,“小爷有钱。”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那点银子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什么,藐视道:“得了吧,就你那点银子,也就够买我家主子一双鞋垫,还是赶紧收着吧你。”
“你……”
“主子大方才让你上船来挤一挤,你要是不喜欢住这,那就下去。”
“放屁!小爷我能屈能伸,不就一个小仓库吗,小爷就安安生生在这里躺着。”
不蒸馒头争口气,既然上来了,哪有下去的道理?
那人笑了笑,就走了。
洛阳将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扔,说:“等小爷我的以后得志了,一定要你们跪在我面前喊我大爷。”
小八在旁边说:“哥,其实走山路就行,为啥一定要坐船。”
洛阳是为了追纪云舒才上的船。
但又不好跟小八明说,便“嗯”了好一会,才说:“难道你没听说吗?城外在闹山贼,没人敢单独去,都走水路了。”
昨天来嘉和镇的时候就听说了!
小八点点头:“那还是坐船好,不用走路,也舒服。”
“那是当然。”
“对了,纪姑娘在哪?她刚才不是也上船了吗?”
“急什么,这搜船就这么大,随便溜达一圈就找到了。”
哥!这船可不小。
大可用来做货船使用了。也正是因为大,所以每天才只有一艘船去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