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言眼眸一亮,“苏家?苏将军?”
“小的也没去前面看,只是听人说了几句,不知真假。”
“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是!”
李时言便快步朝前面走去,这路上,自也遇到几个平时与自己为伍的狐朋狗友,他还没到苏子洛的马车,就被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赵府二公子赵权志给拉住了。这人是江广总督的儿子,平时也是个闲散的公子哥,在燕京城了游手好闲,出了名是个花钱大气的主,据说几个月前为了一个青楼的女子豪掷千金,直接将那家青楼给买下了,整日里就带着自己的兄弟去青楼里逛,后来被他老爹发现,当场抽了他三鞭子,然后锁在了家里哪也不准去,此次李大人生辰,江广总督有事要忙,这才放他出来
亲自去宁安山庄祝寿。
本来还愁着这次怎么没遇到李时言?正百无聊赖的在马车里坐着,这脑袋刚往外一伸,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
他抓住李时言不放,问,“我说时言,你怎么也不跟我一块来?我去你府上找你,人家说你去了朱尚书府。”
李时言一向跟赵权至要好,可以说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将对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扯开,扭了扭脖子,说,“你怎么出来了?你爹不关你了?”
“别提这事,一提我就心烦,这次不是靖安王的遗体到了燕京吗?我爹忙的很,要不是这样,我哪里能出来!”
李时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爹也在忙这事。”赵权至忽然眉眼一挑,凑到他面前,坏坏一笑,满脸八卦的问道,“听说,最近你爹给你相亲,是朱尚书的千金,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可是听人说那姑娘长得如花似玉,
这两年可是有不少人到朱府去求亲,人家朱尚书都看不上,你小子倒是有福气,这么大的便宜被你给占了,是不是偷着乐了好几天啊!”
“去去去!”李时言没好气的用手肘抵了他几下,“别胡说八道。”赵权至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笑越抹越深,说,“害什么羞啊?这娶妻生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当了人家朱尚书的女婿,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我想当还当不了呢。对
了,你去朱尚书府就是去接人家朱小姐的吧?怎么不好好守着人家,你这是要跑哪儿去?”
李时言觉得自己平时已经算是够磨人的了,可是在赵权至面前,自己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自己一句话,别人已经十句了。他皱着眉头说:“赵权至啊赵权至,你说你,要是真看上人家朱尚书的女儿,你早干嘛去了?你要是早点下手,哪里轮到我啊?现在在这说什么风凉话?你也不怕把自己给
呛住。”
“你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就这德行,真是欠揍。”赵权至仰着头,鼻孔张大的对着他。
这幅样子,才是真的欠揍极了!
李时言忙着去前面找苏子洛,懒得再跟他继续磨嘴皮,将他推开:“别再这寒酸我了,我去前面看看,这要是继续堵下去都成什么样了。”
他刚要去,又被赵权至给拉了回来,提醒他:“兄弟,最前面的马车可是苏将军的,大伙都不敢上去催,你就是跟他关系再好,也别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
“子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了?”
“反正我是提醒你了,你要是不听,就去吧。”
“那你倒是别拦着我啊。”
赵权至往旁边退了两步,让他去。李时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甩手走了。